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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我們保證,我們保證什麼都不會說的!”
丁順慌了,噗通的一下跪在地上,砰砰的朝著黑衣人磕頭,聲音都劈了。只是早春的天氣,背上就被汗水浸溼了一片,很快額頭就擦出紅來。
睡在一邊的李三被說話聲音吵醒,搓著睡的酸硬的脖子從草墊子上坐起來。迷糊中他打著呵欠問:“大哥,什麼事兒啊?大晚上的不讓人睡覺。”
等他定睛一看,一個穿著黑斗篷的人拿刀指著丁順。而丁順正烏龜一樣趴在地上,身抖如篩糠,磕頭如搗蒜。
他一個激靈跳起來,扯著嗓子大喊:“救命啊,殺人啦,牢頭!牢頭呢,殺人啦!有沒有人管啊!”
那黑衣人冷笑了一聲一個閃身,抬腳就踹在了李三肚子上。李三被踢的倒飛出去,撞在牆上,滑落在地,噗的噴出一口血來。
李三倒在地上,身體蜷成蝦球一樣,費力的翻滾著,徐徐的小口倒著氣兒,卻是痛的再喊不出聲。
黑衣人的頭微微的側了一下,似乎是瞟了李三一眼,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礙事。”
轉過頭,他又鬼一樣的逼近了丁順,抬起手中的刀就要劈下。
那丁順籠罩在黑袍人投下的陰影裡。剛見了對方利落收拾自己兄弟的一幕,丁順知道怕是躲不過這一劫了,只是閉目待死,身體,反倒不再抖了。
“早這樣不就好了。”黑袍人陰惻惻的說:“你放心,你不在了,會有人好好照顧你家人的。”
丁順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或反抗了。他閉著眼睛,就等利刃落下。
耳朵裡已經傳來了刀刃破空的聲音,頭頂的髮絲也感受到氣流被破開的震顫。
但是叮的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之後,緊接著又是更頻繁的兵刃碰撞聲。而丁順一直等待的利刃卻沒有降臨到他的頭上。
他試探的微微抬頭,在狹小的牢房中,一個身穿幹練夜行衣的人,手持兩把匕首,正跟那用長刀的人纏鬥在一處。
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兩人的動作帶起的勁風席捲了整個牢房,地上散落的乾草疾風暴雨似地抽打在丁順身上,但是卻沒有人再在意耗子一樣蜷縮著身體的他了。
兩個都是黑衣的人影一路纏鬥著出了牢房。
刀刃碰撞的聲音漸漸地小了,丁順扒拉掉頭上身上的枯草杆子。也顧不上檢視還在一邊哎呦個不停的李三了,那洞開的牢門,對他似乎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他從地上爬起來,像一個在沙漠戈壁中見到前方一汪海子的疲憊旅人。先是慢慢的,不敢置信的向前挪著步子,而後猛然驚醒一樣,一下子撲到了牢門口。
他扶著粗壯的柵欄柱子,小心翼翼的左右張望。
千嶂城的牢房很清靜,倒不如說,今天這牢裡,只有他們兩個犯人。
也是,如果不是因為放火被抓,恆王殿下回返的節骨眼兒上,誰不要腦袋幹些枉法的勾當,能被關進這裡面。
獄卒和牢頭都去哪了,丁順不知道,陰暗的牢房裡,只有牆壁上間隔極遠才有一個的小小燭火,把他土撥鼠一般引頸張望的影子拉扯的很長很長。
丁順吞了吞口水,喉嚨乾澀的難受。
封家要滅口,封家是怕恆王知道的,封家……紛亂的念頭朝他湧來。
要逃,不能等到知府大人提審了。不管怎麼說,恐怕只有死路一條。鬧市放火,本來就是大罪。若封家想保他,倒也搪塞的過去。可是封家就想滅口,難道是……
沒有時間多想了,丁順一步邁出了牢門,腿卻抖的厲害。
“哪兒去啊?”
黑暗中,一個年輕,有些活潑的聲音問道。
丁順吃了一驚,拔腿就想跑,可是去路的陰影中,剛才穿著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