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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戰。雙方都是頂尖高手,手法、做焊、做局,都騙不了對方,此刻只能打心理戰。勾心鬥角,你來我往,各種使詐,各種偷雞,曾出現過一副雜牌,逼退了一副“鐵葫蘆”的精彩賭局,就是因為對方心理頂不住了。
目前肥牛四兄弟,只能先練習基礎手法和簡單做局,能把這些學個八九不離十,就不錯了。
學得最快的竟然是棍兒,這小子人如其名,長得橫平豎直的,腰板挺拔,肩寬胸闊,就好像拿墨斗線量過一樣,整個人成圓柱狀,上下一樣粗,從中間劈開就是個長方形,雙手靈巧,進步神速。
肥牛就不行了,牛頭木耳、呆頭呆腦,也許是上歲數了,總是記不住牌,氣得不停地打自己的大腦瓜子。
雲鵬和鐵蛋不相上下,循序漸進、有條不紊。雲鵬人高馬大,高聳入雲,是四個人當中排面最好的,但他臉色鐵青,膚色發綠,郎中說肝不好,體內毒素排不出來,憋得一身暗淡。這廝嗜酒如命,見了酒比爹親,這是他的致命短板。
鐵蛋整個人就像一個球,圓乎乎得,他謝頂,謝得一塌糊塗,腦門鋥亮,能當白熾燈,兩旁一圈毛,恨不得給他薅掉!性格也像個球兒,不沉穩,總是滾來滾去,溜溜達達。平生最愛煙柳巷,偷來的錢大多花在了窯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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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爺看著這四人奇形怪狀又刻苦學藝的樣子,不禁心下一笑,突然又泛起一絲涼意:我這是教他們本事,還是送他們去死?
四個“佛爺”原本可以在街頭逍遙自在,即便被抓,最多也就是打個鼻青臉腫,一旦涉入賭場,搞不好就會送命。
這是從糞坑跳入火坑,他們還沾沾自喜。
陳三爺本想利用他們,現在卻有些於心不忍,他飽經風霜,自幼在江湖這個大染缸裡浸泡,侵蝕的只是外表,骨子裡依然善良。
望著這四個人,他心下飄過一句話:儘快完成任務,而後一別兩寬,各安天命。
一番歷練後,四人登場了。
此刻離海爺的五十壽誕還剩十天,陳三爺能賺多少銀子,決定事情的走向。
他帶著四人馬不停蹄穿梭於天津衛各個小賭場,碼頭窩棚、破敗民房、橋洞子底下、柴火垛裡、窯子的後院裡,乃至寡婦的炕頭、趕海的木船,只要能搭上線的賭局,他們都參與。
對手都是“青鶴”,傻得無比可愛,先故意輸點,讓對方嚐到甜頭,而後猛然“下刀”,狠狠“放血”,有人不服,暗裡追上來耍無賴,這次陳三爺不怕了,身旁四個兄弟,都是混混出身,不用自己出手,對方人仰馬翻。
他們從河西殺到河東,從潼關道幹到楊柳青,幾乎到了瘋魔的地步,晝夜不歇,實在熬不住了,草草吃口飯,睡兩個時辰,馬上進入下一場。
但他們唯獨不敢進大賭場,大賭場裡高手如雲,“鉤子”林立,四個徒弟的技術還很粗糙,一旦露了餡,那就吃不了兜著走。
況且陳三爺不想過早揚名立萬,“水爺”這個名號不能在天津衛升起得太快,否則無數眼睛盯著自己,如芒在背,凶多吉少。
即便如此,還是出了三次險情。
第一次是鐵蛋賭上癮了,陳三爺頻頻使眼色,他還是不撤,陳三爺又不能將他拖出來,那樣的話對方會識破這是一夥的,最終陳三爺來到大街上,花兩個銅板僱了一個報童:“你進屋子,幫我把一個人叫出來,就說他爹死了!等他回去戴孝!”
小報童問:“哪個人?”
陳三爺說:“是個禿子,屋子裡就他一個禿子!腦袋最亮的哪一個!”
很快鐵蛋跟著小報童跑了出來,陳三爺一掐他的脖子,將他推入巷子:“你想死啊?”
鐵蛋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