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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廖言今天夜裡就到車庫去,一定要把車子檢查好。老路明天就不要在那附近露面了,你現在出去找一所僻靜點的房子租下來。”
等各人領命離去,秦錚靜下來,他才開始為沈瓊擔起心來。還有穀子。他們無疑是組織裡最薄弱的部分,可是這樣的重擔卻不得不壓在他們的肩頭。
徐耀祖對著盥洗室的鏡子把一頭油亮的頭髮按三七的比例仔細地梳理齊整,然後努力收腹把襯衣的下襬塞進粗粗的地腰間。最後又把領帶正了正,才回到了辦公室裡。時間還早,一個同事都沒有來。他把並在一起的幾把椅子分別擺回了原來的位置。那是他的臨時床鋪,由於離家比較遠,所以每天中午都在處裡吃飯,困了就把幾張椅子一拼對付著眯一會。
和別的科不一樣,物證科不但沒有為科長配車也沒有獨立的科長辦公室。徐耀祖雖貴為一科之長卻也只能在辦公室裡挑一張處於通風透亮位置的辦公桌而已。雖說他也羨慕別的科長辦公室裡寬大的真皮沙發。可他知道有些東西不是白給,而是遲早要還的。作為一名文職人員,他整天呆在暖和的辦公室裡,不用風裡來雨裡去地執行外勤任務,不用開槍殺人,不用在令人作嘔的審訊室裡等著口供出來,他就應該知足了。這年頭能有一個飯碗,一個穩定的家,就不錯了。還能圖個什麼?不定有多少人羨慕他屁股下面這把木頭椅子呢。
他帶著沾沾自喜的心情坐在辦公桌後面點上了一支雪茄。和平時一樣,科裡這幾個傢伙就在這棵雪茄煙熄滅之前陸續地進了辦公室。
“科長好。”
“科長好。”
“科長,中午吃的啥?讓你跟我回家你偏不去,我老婆做的魚那叫一個地道。”
下屬的恭維讓他很受用,他對每一個人都微笑著點頭示意。唯獨朱莉,她又是最後一個進來的,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地。
徐耀祖被一口煙嗆得咳嗽了兩聲,扭頭瞧著窗外。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深秋的午後。碧藍的天空把他的心情也感染的好了起來。他有把握在不離婚的前提下讓朱莉回到自己身邊。朱莉不知道,那套房子他從來就沒有退租。
“叮鈴鈴……”徐耀祖操起桌上的電話。
“請問,是徐耀祖先生嗎?”電話那頭是一個不太熟悉的聲音。
“對,我就是。您是?”
“我是廣濟醫院孫醫師的助手。”
“哦?”徐耀祖趕緊掐沒了雪茄。
“是這樣,孫醫師請你立即來一下,是關於您太太的事。別告訴她,您一個人來。”
徐耀祖騰地站了起來:“不是一切都很正常嗎?難道有什麼不對?”
“您來了跟他談吧。”說完電話就掛上了。
秦錚看到,何四海路過偵緝處大門口的時機非常恰當,徐耀祖一伸手就攔住了他。廖言發動了汽車,很快就超過了黃包車。他們將在前面的一條僻靜的弄堂裡等著。
三點半鐘,秦錚的汽車才停在了沈瓊身前。這一次是秦錚開車,穀子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秦錚把一個包裹遞給了後座上的沈瓊。按照他的要求,沈瓊穿了一件肥大的旗袍。她把包裹塞到腹部並用袋子將其固定好。
“事情有一些變化,”秦錚從後視鏡瞄了她一眼接著說。“據徐耀祖交待,有一個叫佐藤的日本人,是分管物證科的。徐太太來到上海時,徐耀祖請他吃過飯。這是唯一見過徐太太的人。”
18。沈瓊
“不過,據徐耀祖交代,佐藤一般不會親自去物證科的。”秦錚說完停了一會兒。
沈瓊側著頭,她遙望著車窗外,眼神靜謐而又空靈,彷彿窗外不是車水馬龍的都市街頭而是悠遠恬靜的鄉村田園。
“接著說呀。”她忽然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