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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點過去。
分別在即，分離卻只是少數的幾個人知道。
即便是宮裡那位性命還掌握在子曦手裡的皇帝，也並沒有料到子曦會說走就走‐‐大概所有人都以為子曦會一直留在西陵，直到嫁給楚御蒼為止。
太后還在算計著該如何打消楚御蒼要娶這個女大夫的念頭時，短短几個月之內，不動聲色地讓西陵翻覆了天地的女大夫已經乘上馬車，在城門緩緩開啟之後，消失在空氣寒涼的清晨。
皇帝起身早朝之前，例行一問：&ldo;那個子曦的身份還沒有查清楚？&rdo;
&ldo;回皇上，好像查出了一點眉目。&rdo;徐總管躬身回話，&ldo;皇上可要傳段統領進來問問？&rdo;
楚寰想了想，&ldo;讓他進來。&rdo;
&ldo;是。&rdo;
徐總管命宮婢伺候，便轉身往外走去。
不大一會兒，早上當值的段旗走了進來，單膝跪地：&ldo;卑職參見皇上。&rdo;
&ldo;查到子曦的身份了？&rdo;
段旗低垂著頭，表情微凝：&ldo;啟稟皇上，暫時只確定她是來自東陵，且出身不凡。&rdo;
楚寰聞言皺眉，&ldo;就這樣？&rdo;
&ldo;還有一個發現……&rdo;段旗說這句話，語氣裡有些罕見的遲疑，&ldo;皇上可知道，東陵那位剛即位一年有餘的女皇陛下，閨名是什麼？&rdo;
東陵女皇？
楚寰一愣，表情不由自主地變得深沉。
東陵女皇君子曦……君，子曦？
腦子裡似是什麼東西砰然炸響，楚寰渾身一震，眼神如刀般射向段旗：&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卑職還在確認。&rdo;段旗語氣沉穩而幽冷，&ldo;因為卑職調查過程中發現，東陵女皇自從年前九月下旬便沒上過朝，外面傳言是沉迷於男色，攝政王給出的緣由是女皇龍體欠安。&rdo;
楚寰臉色沉了下來。
去年九月……
&ldo;但有一點……&rdo;段旗皺眉，似是百思不得其解，&ldo;女皇不管是登基之前還是登基之後，都從未學過醫術。&rdo;
而子曦卻是個大夫，會治病，擅長下毒，這些都是事實。
所以，暫時還無法確定她們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
第349章 夜不能安枕
而且……東陵女皇假扮成一個女大夫微服來西陵，道理上也說不通，只是……
未免有些太巧合。
楚寰沉默地站著，臉色變得很陰沉難看。
不管段旗有多少疑惑，也不管女皇究竟會不會醫術，作為西陵皇帝，他此時只有一個想法‐‐
那個子曦，絕對就是東陵的女皇君子曦。
至於她為何會醫術，為何會下毒，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說不懼權貴。
她從未給宮裡任何人屈過膝行過禮。
她的氣度非一般女子所擁有。
她的美貌，她溫柔平和之下所隱藏的強勢和底氣。
在在都顯示，她絕不是一個單純的大夫，甚至不是時下任何一個權貴之家所能養出來的千金小姐。
千金小姐們有涵養，端莊賢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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