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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裳今年二十三歲，七年前十六歲……除了容貌之外，倒是剛好符合那畫像上的少年模樣，且那樣的恣意張揚，那樣的意氣風發。
十六歲就能打敗天下第一閣無數高手，他的確有驕傲張狂的資本。
&ldo;關於秦裳的事情，暫時就知道這些。&rdo;楚宸說完，又遲疑了一下，&ldo;……九閣裡還有個傳聞，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不太好說。&rdo;
子曦奇怪地看著他：&ldo;什麼傳聞？&rdo;
&ldo;有人說，秦裳跟九閣閣主的關係……不太一般。&rdo;楚宸抿唇，&ldo;我阻止了手下關於這方面的調查。&rdo;
子曦微震，隨即倚著椅子陷入沉默。
莫名的，她想起了秦裳那句&ldo;飛蛾撲火&rdo;，心裡突如其來地生出一點窒悶感。
第272章 早晚要死的
&ldo;楚宸。&rdo;她平靜地開口，&ldo;讓你的屬下停止對秦裳的所有調查。&rdo;
楚宸訝異，卻什麼也沒問，靜靜點頭：&ldo;嗯。&rdo;
子曦解釋了一句：&ldo;他對我們沒有敵意，便沒有必要知道他太多事情。&rdo;
既然是朋友，那麼想讓她知道的，以後秦裳自然會讓她知道。
不想讓她知道的，她也不該私自去窺探。
&ldo;我知道了。&rdo;楚宸應下，&ldo;那九閣閣主，要查嗎？&rdo;
子曦搖頭：&ldo;此人行蹤詭秘，又是九閣中至尊的主人，不是那麼好查的，別平白折了人手。&rdo;
楚宸點頭。
子曦垂眸，把楚宸左右手腕上的幾根銀針都拔了出來，接著把另外幾根剛拭過的針又照著穴位刺了進去。
然後繼續用沾著解藥的帕子，拭過一根根銀針。
楚宸身上慢慢沁出了汗。
額頭上，臉上，手臂和後背，到處都開始往外冒汗。
&ldo;子曦，這個水……好像變色了。&rdo;楚宸垂眸，看著浴桶中的水。
雖然是藥浴，但這個水原本是清澈的，但此時隨著他開始流汗，汗液一滴滴浸入這水中，水分明有了點發黑的跡象。
&ldo;身體裡的毒素隨著汗液排出體外，水自然會發黑。&rdo;子曦專注地拭著手裡銀針，語氣平淡地回道，&ldo;過了今晚，你就可以不再受任何束縛了。&rdo;
楚宸微默，抬眼看著子曦：&ldo;那……&rdo;
&ldo;嗯？&rdo;子曦奇怪地看著他，&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我能弒君嗎？&rdo;楚宸小聲開口。
弒君？
子曦表情變得微妙，過了一會，才伸手點了點他的腦袋：&ldo;這腦子裡不想點旖旎的事情，怎麼盡想著殺人？&rdo;
&ldo;旖旎的事情？&rdo;楚宸精神一震，&ldo;子曦，你的意思是……&rdo;
子曦沉默片刻：&ldo;沒什麼意思。&rdo;
楚宸撇嘴，隨即冷冷道：&ldo;反正楚寰早晚要死的，早死晚死也沒什麼區別。&rdo;
楚寰早晚要死？
對。
早晚要死的。
子曦忍不住開始思索，楚寰死了之後，西陵該由誰來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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