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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
就當自己是純看戲的,這樣一來,我想要堅強不是件難事。
清宮戲看得多了,沒一百也有八十。這些勾心鬥角陰謀詭計又算得了什麼呀?
這場戲裡,誰是主角呢?
誰又會笑到最後呢?
貞貴人向在座的人一一請了安,坐在這裡的都比她地位高,所以她請過安就站在那兒。我本能的感覺到她不可能殺人。
雖然她柔順感覺和烏雲珠有一點相象,但是兩個人絕對不同。她那種沒主見的柔順絕對不是表面功夫,我沒法兒想象她能把貴太妃敲暈了再推下池塘淹死。我記得剛進永壽宮的時候她想自己絞幾朵花兒插屋裡,又怕花枝勾著衣裳,又怕沾著土和泥,拿著花剪離花三尺遠,手臂長長伸出去的樣子至今還很清晰。就象她現在看著殿裡高高低低的坐的站的跪的人一樣,她就從來沒有改變過在我心中的形象。
皇帝沒開口,皇后似乎對擔任主審十分有興趣,沉著臉問貞貴人,去年大年夜她在幹什麼?
貞貴人本來已經被這個三堂會審的架式嚇的不輕,皇后問了話之後她嘴就開始打哆嗦,想了半天,等皇后都忍不住要再催她的時候,她才說,去年大年夜陪雲妃吃了晚點,自己在屋裡繡了一會兒花就睡了。
皇后釘著問了一句:“都有誰跟著伺候?”
沒想到皇后還挺有刑偵常識,知道人證的問題。
貞貴人說,因為年夜,所以兩個宮女她都讓早早也去睡了,那天晚上也沒讓人在外屋裡上夜。
然後孫公公他們跟著隨後進來了,手裡託著包袱。原來這邊兒把貞貴人叫出來,他們後腳就進去抄櫃子,包袱裡面幾件都是帶風帽的斗篷。一件件拿出來,貞貴人的臉色更白了,腮上透著青,看到一件孔雀綠的,喜福點頭說:“就是這一件,絕對沒錯。”
烏雲珠跳了起來,我都不知道她那樣溫文爾雅一直大家淑女的風範,居然可以有那樣行動力和爆發力,她離喜福有三四個大步遠,中間還跪著兩個小太監,她就這麼迅雷不及掩耳的一腳踹在喜福的身上。我沒有穿花盆底踹過人,也沒被踹過,但我想一定很疼。喜福身子歪了一下,用手扶著地,一聲沒出。
烏雲珠厲聲說:“你這是汙陷!衣裳有什麼?誰沒有幾件差不多的衣裳?我還有一件呢!你就這麼認得準?”
這話我聽著怎麼這麼彆扭,我要是她我不會這麼說,雖然說是汙陷,卻把重點落在衣服上,而不是喜福到底看沒看到什麼人上面。
皇后出聲讓雲妃冷靜,宮女過去扶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去坐下。
然後被傳來問話的另外的人也到了,是當時貴太妃入殮的時候負責收拾的人,有三個。我抬起頭,順治馬上問我是不是覺得不舒服。我搖搖頭,讓這三個人還是帶出去問話吧,一個一個問。然後順治叫孫長圓過來吩咐,讓他出去聽著。
我們繼續坐在屋子裡。已經到了午膳時分,但是看起來誰也沒有餓的意思。孫長圓一出去,別人也不會來問進膳不進膳的事情。我覺得時間過的很慢,可是想必貞貴人覺得她的時間過的更慢,站在那裡象是一推就會倒。甚至不用推,來陣大點的風,她就會被颳倒。雖然直到現在沒有人直接問她一句,你是不是把貴太妃給謀害了,但是她一定已經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在一步步逼近她,就象鷂鷹在白兔頭上打轉,雖然還沒有撲擊,但是那片陰影卻已經罩在了白兔的身上。
她有什麼理由殺貴太妃啊,有理由的明明是另一個,坐著的那一個。
但是,她的理由又是什麼呢?
在後宮裡,倘若還有一步活棋可走,大概也不會走死棋的吧。那是什麼事情非得不死不休?
貴太妃握有什麼能置她於死地的東西吧?而且立時就可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