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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看著那碗黑乎乎的東西,我在心裡直翻白眼,但又無奈不好不喝,只得直捏了鼻子一口氣灌了下去。
“好了,先生說喝了藥,也便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姑娘你還是躺下來好生休養著吧!”
“不,阿姨,不對,大媽?不對!大娘?也不對!姐姐?……”
“噗哧”那位阿姨和女孩一起笑了,估計是被我不知該怎麼稱呼,最後直接叫姐姐的窘樣給逗樂了。
“我姓金,是這個班子裡的唱曲師傅,若姑娘不嫌棄,就喚我一聲金姨吧!”
“金姨……”
“嗯!這個是小菁,班子裡的旦角,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我姓蘇,單名珞,瓔珞的珞,各位叫我珞兒便可了。”
“哦,蘇姑娘,不知你是如何落水的?家在何處?為何還身著喜服?”
“呃……我……總之是一言難盡……”我吱唔著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卻被金姨打斷了。
“行了,若是蘇姑娘不方便說,我們也不再問了。橫生我們聽過戲兒曲兒的故事多,也能猜出個大概了!姑娘莫怕!這船舫現在已經進了紫禁城裡了,別人想找你,就是出動了官府也定料想不到你人現在已在這宮闈裡面。姑娘你就安心在這裡好好的把身體養好,那喜服雖看著漂亮,又金又寶的,不過料想姑娘看著也會生厭,回頭我就著人把它燒了!省得看得人心煩!”
我聽完她的話,半天才醒悟過來,合著她以為我是逃婚的!不過這麼說好像也沒有錯,我也的確是逃婚出來的,只是這其中的迂迴曲折定是不能說的,也就預設了吧。聽金姨的語氣,也知道她是個豪爽之人,心下對她們充滿了好感和感激。不過現在我身處宮裡倒是讓我始料不及了。
“金姨,這姑娘二字是擔不得了。珞兒還未感謝你們的再造之恩,不過從現在起,珞兒銘記在心,一旦有什麼能讓珞兒幫忙的。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行了!你還是再躺下睡會兒吧!先把身子養好,其它的以後再說!”
我沒有再逆金姨的意,順著話躺了下來,不一會便又沉沉睡去了。
之後又在床上待了幾日,一邊養病,一邊瞭解現在所處的環境。這雲德班,我在宮裡當差的時候就聽說過了。三月節又叫上巳節,古人對其尤為重視,不僅要在這天吃些野味來取驅除春寒,還會像在八月中秋一樣一家人團聚一下,宮裡自然不會例外。早就定好了要在乾清宮家宴的,雲德班就是為在家宴上表演而請來的。這雲德班並不純粹是戲班子,除了戲曲之外,也附帶表演歌舞、雜耍之類的。班主是個略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因為姓趙,所以大家都很親切的叫他趙叔,當然我也隨大流的這麼叫。班裡由四位授業師傅,除了金姨叫戲曲,還有云姐教舞蹈,周大哥授琴藝,雪姨授江南小調。我都沒有問他們的全名,我知道他們都是行江湖的,名字不過是個稱謂。班裡正式上臺的人就多了,從戲曲裡的生旦淨末丑到舞蹈的舞女,江南小調的歌女,足足不下五十人,個個都是行業裡的翹楚。每日他們都按時練習,自然沒什麼人來陪我,前兩日還好些,我沒有力氣只得躺在床上,後來躺床上對我來說就是煎熬了。最後我實在是憋不住了,順手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就下床出去走走了。
因為不知道方位,只得亂走一氣。本來是想去看看她們練習的,卻不知不覺的走到甲板上來了。只見澡叔同四位師傅正站在甲板上似是寨商討些什麼,我想應該是他們自個兒班裡的什麼表演安排之類的“機密”吧,我在這兒打擾好像不大好,於是就想轉身離開,剛往回邁了一步,就被叫住了:
“珞兒?!怎麼就跑出來了?”
我回頭,見是金姨叫我的。金姨也是個苦命的女子,年輕的時候也是大家閨秀,被逼婚嫁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