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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黎鍾從懷裡拿出一封火漆密封的書函來,雙手奉與幼薇。
幼薇拿在手裡,只見上面寫著&ldo;永安吾妹親啟&rdo;幾個字。
幼薇想著,自己畢竟不是永安,不便隨意拆看永安的信函。於是將信函仔細收好,說道:&ldo;有勞黎將軍。&rdo;
黎鍾道:&ldo;皇上特意安排了,將先皇舊日在邊境督軍所建的一所別苑打掃乾淨,裝飾一新,供長公主居住。還交待末將加派人手日夜巡防,務必保證長公主的安全。長公主殿下、庾駙馬、溫莊主,請吧。&rdo;
幼薇、庾遙、溫蒼於是隨黎將軍進了城,安頓在了邢州別苑。因那日在玲瓏山莊接風洗塵的宴席上出了太多駭人的變故,因此便讓黎鍾將宴飲之事全免了,只是讓他將邢州城最善於烹製肉膳的廚子尋了來,好生食腥啖羶了一番。
深夜,溫蒼在客房安置,趁著夜色鑽研起柳如煙留下的溫氏武學要義。
而幼薇和庾遙擔著夫妻名分不得不共臥一室。
庾遙一早便搬了一套枕褥鋪在了地下。與床榻只間還有一扇巨大的彩鳳朝日屏風隔阻。
庾遙聽到幼薇不住地翻身,惹得床板不停地響動,便問道:&ldo;怎麼?睡不著麼?&rdo;
幼薇道:&ldo;我是在想,皇上給永安長公主的信函。&rdo;
庾遙道:&ldo;信函?講了何事?令你如此不安。&rdo;
幼薇道:&ldo;我還不曾拆看,怎知講了何事。&rdo;
庾遙道:&ldo;什麼?你還不曾拆看?&rdo;
幼薇道:&ldo;我便是因為猶豫是否要看才輾轉難眠。&rdo;
庾遙笑道:&ldo;原來如此。要看,當然要看,這雖然是皇上寫給永安的信函,但是關係著你我的命數,若你不看,只怕我們在大周也難以安枕無憂。&rdo;
幼薇道:&ldo;可是這畢竟是私人的信函,我們外人看了怕是不好。&rdo;
庾遙道:&ldo;無妨,你如今便是永安,你只須自己看了,日後見了皇上好應對,其中內容並不必告訴給我知道。&rdo;
幼薇喃喃自語道:&ldo;你說得也有些道理,如果不知道信函的內容,日後回到汴京,皇上問起來只怕會難以招架。&rdo;
於是幼薇找出方才藏在枕下的信函,輕輕將火漆封啟開,取出裡面的信。
&ldo;永安吾妹:見字如面。故園念切,夢寐神馳。往日音容,登高延企。為兄本以為與你皇陵一別之後,你不會再輕易賜見,從此後會無期。故在你昏迷之時我尚且夜夜前去看你,你甦醒之後我卻未曾再現身,便是不想再徒惹你我心傷。誰料在你下嫁第二日,便傳來噩耗,使我五內如焚,一時激憤將幕後兇手除去。若不是大漢氣數已盡,眾人早早投誠,只怕為兄還不知你尚在人間。為兄心知你依舊恨我入骨,必不肯見我可憎之面目,猶豫再三便提前回京,萬望念在幾許勞碌和一番衷情將對為兄之恨意稍減半分罷!班騅只系垂楊岸,何處西南任好風。珍重。兄琮字。&rdo;
幼薇看過之後,萬般不解,向庾遙問道:&ldo;這琮?&rdo;
庾遙連忙打斷她道:&ldo;小聲些,你怎可輕易道出聖上的名諱?&rdo;
幼薇道:&ldo;原來是聖上的名諱。那這班騅只系垂楊岸,何處西南任好風是什麼意思?我好像從來沒學過這句詩。&rdo;
庾遙道:&ldo;這是李商隱的《無題》詩中的句子。講的是相思卻不能相見的無奈和不捨。你是說,皇上寫給永安的信裡有這句詩?&rdo;
幼薇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