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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而已,當然,顧大小姐的肉身不會游泳,也是她後來才知道的。幸好,她從前聽人說過,世界上有兩樣本事只要學會了,便怎麼也不會忘。一樣、是騎腳踏車;而另一樣、便是游泳。所以當她下水後,肉身雖未學過游泳,但技巧還是記得的,總算沒出大事。
寶齡正想著,忽聽阮素臣道:“你的風箏,要不要去找回來?”
寶齡一怔,驀然間那種古怪的感覺又湧上心頭。彷彿什麼求而不得,終是消失了。那種感覺來的突然,之後寶嫿落水,她幾乎來不及細想,此刻一陣風吹來,寒氣竟像穿過溼透的衣裳鑽進了骨子裡,心也跟著一涼。轉念一想,不過是一隻風箏罷了,嚴格來說,也並不屬於她。除非……是顧大小姐殘留的意念在作怪。
是什麼求而不得?叫顧大小姐求而不得的,恐怕只有一個……阮素臣。此刻,阮素臣這樣問她,難道這隻風箏是他送給顧大小姐的禮物?她這麼想著,便擺擺手,故作灑脫地道:“不過是一隻風箏,日後再買一隻好了。”
要過自己的生活、不再被前身影響,首先要做的便是擺明立場。不能再讓阮素臣認為她還對他念念不忘,甚至連他送的東西都視若珍寶。
說罷,寶齡小心翼翼地觀察阮素臣的表情,果然,阮素臣秀麗的眉峰微微一揚,唇角緩緩地翹起來:“回去換身衣裳吧。”語氣依舊很淡,如墨般的眼睛裡卻彷彿有一角冰雪融化,雲煙氤氳。
寶齡怔了一下,苦笑:怪不得顧大小姐為他神魂顛倒,可以連性命都不要。大抵所有懷春的少女,都很難不被他吸引。
只可惜寶齡不是懷春少女,她往後要做的,便是將他當做嫡親的哥哥一般。想到這裡,她不免覺得略有惋惜,人對美好的事物總是存在佔有之心,但那惋惜不過一瞬間,她心裡便湧上一股子輕鬆來,看著阮素臣的衣襬道:“你的衣角溼了,也去換一身吧?”
從大花園到拂曉園與青雲軒,有一段路是相同的。阮素臣並沒有同意,卻也沒有反對,寶齡就這麼跟在他身邊朝前走去。
兩個渾身溼透的人走在一起,總歸不太正常,何況寶齡與阮素臣還是顧家的緋聞中心。於是,一路上有不少丫頭下人明裡恭敬地見禮,一轉身便露出曖昧的神色來。
寶齡心中覺得甚是無聊,又有些無奈,不覺皺皺眉。忽聽阮素臣淡淡地道:“不必理會他們。”
寶齡怔了一下:這算是……安慰她?
阮素臣今日好像與之前那兩次碰面又不太一樣。第一次在雲煙小築的見面,他清清冷冷的,似乎連多看她一眼都不削;第二次在青雲軒,他倒是跟她說話了,只是那語氣叫人摸不著頭腦。而此刻,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剛才奮不顧身救寶嫿,讓他有些感激,或者是她剛才對風箏的態度,讓他卸掉了一個心頭包袱,寶齡總覺得他似乎不再那麼疏離。
平心而論,被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死死糾纏的確是一件挺苦惱的事,得知那人不再鑽牛角尖、終於決定放過自己與自己心愛的人,當然值得高興。人一高興,總會讓人感覺親近些。
穿過一條迴廊,寶齡要往東回拂曉園,而阮素臣的青雲軒在西南方。
寶齡停頓了一下,斟酌片刻開口道:“四表哥……”
阮素臣落在衣襬旁的手指微微一動,半側過臉:“我以為我們已經說好了。”
“說好什麼?”寶齡脫口而出,怔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阮素臣說好的那個人是顧大小姐而不是如今的她。
阮素臣垂下眼簾:“名字不過是個稱呼而已,你從前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從前……寶齡忽然想起顧老爺說過的那番話,隨即一笑:“明天見,阮素臣!”
其實,她也不習慣稱呼他為表哥,還是連名帶姓的叫比較自然一些。難得阮素臣好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