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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僱了一輛馬車,大約幾個小時的車程,她在的踏上那片回憶中的地方。
第貳佰柒拾捌章 山中小屋
櫻花洲還是那片櫻洲,然而——櫻花謝了。
心血來潮的重遊故地,是因為想要看看這裡的櫻花,但寶齡卻忘了,不知不覺早已過了春季,櫻花初春開花,花期不過十天至半月,而此時,已是六月。
每一樣東西,都有他的宿命,每一段關係,亦免不了別離。只是,花謝了還會開,人走了,卻再也不會回來。
寶齡寂寞的走著,沒有櫻花盛開的櫻花洲,不過與別地一般,只是一個茂密的樹林遮蓋小島,美還是美,卻總覺得缺少了什麼。
倘若,沒有見識過那片花海,此刻的風景亦是迷人的,然而,見過了,便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取代,終究成了遺憾。
——如果,我沒有遇見你,總有一天,也會出現那樣一個人;然而,我遇見了你,便再也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寶齡站在那片櫻花樹下,忽然記起那一日,那個少年抓住她的手說:“這樣便不會跌倒了。”
很久很久以後,或許還是會出現一個人,會這樣做,然而,無論是誰都好,卻再也不會是那個人。
不是那個人,春花再美好,秋月再動人,卻還有什麼意義?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又更與何人說?
在櫻花洲站了許久,寶齡慢慢地走到玄武湖邊,遠處一隻小船徐徐地划來,船上的人目光遠遠地望過來,竟似咧開嘴笑了。
寶齡卻沒有在意,只是目光虛無的望著遠方湖天相接之處出神。直到那隻小船靠了岸,穿上掌舵的人“嘿”了一聲,她才移過目光去。
“姑娘!是你呀!”那船伕“嘿嘿”笑著,笑容在金色的陽光下閃爍著溫暖的光芒。
寶齡一怔,細細的再次打量了他一番,忽然想起了什麼:“是你,船家。”
真巧,竟是那日送她去對岸的船伕。
見她認出了自己,船伕爽朗一笑,四下瞧了瞧,道:“怎麼姑娘,今兒是一個人來的?你相公呢?”
相公?寶齡短暫的愕然過後,才反應過來船伕說的相公是——邵九。
那日船伕將他們當做了新婚出遊的夫婦,邵九竟也沒有反駁,當時她心底又是尷尬,又是懊惱,卻也沒有解釋。
此刻想來,也許,她潛意識裡根本沒想過要解釋吧?
策馬草原、泛舟湖上,海闊天空、不問世俗,只要是那個人,海角天涯又何妨?那個女孩子沒有嚮往過那種生活呢?
“是啊,就我一個人。”寶齡輕聲道,看了一眼那微晃的小船,“船家,載我一程吧。”頓了頓,她笑了笑,“我給你雙倍的價錢,就載我一人。”
做那個人做過的事,如同他在身邊一樣。
只是,再度踏上這隻小船,她只剩一個人。
寶齡在船頭坐下來,脫下鞋襪,將腳浸在清涼的湖水裡,輕輕的踢著,泛起無數細小的水花,側過臉,有一雙漆黑的眸子正望著她,含著一絲春水般的笑意。
她驀地停下動作,眨了眨眼,卻哪裡有人?空落落的木板上,只有她一人的倒影,寂靜的四周,只餘吱呀吱呀的船櫓聲。
寶齡坐在船頭,靜靜的望著湖面潺潺流動的水紋,然後,她彷彿想起什麼,開啟隨身的包裹,從包裹裡拿出一隻翠綠色的竹簫。
這支竹簫,是邵九送給她的,她一直放在身邊。
她拿起來,慢慢的放在唇邊,一竄古怪的、生澀的音符從她嘴裡溢位,彷彿下了一跳,她很快放下了手,苦笑,她不會吹蕭,亦再也吹不出那個少年的旋律。
倘若,再讓她聽一遍,或許,她能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