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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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若是顧老爺不在,如今恐怕沒人敢在那間屋子裡逗留,若那人影便是顧老爺,為何祥福叔又說他不在?祥福叔縱然在顧府好些年頭,終究不過是個下人,絕不會橫在主子中間說話,唯一的解釋便是……顧老爺不願意見她。是因為白氏的事麼?但真相是從顧老爺口中說出來的,寶齡亦是受害者,彷彿沒有任何理由叫顧老爺遷怒與她;若是其中另有隱情,又是什麼?
或許,只是顧老爺這些日子心力交瘁,不想見任何人罷了。寶齡思緒百轉,終是找到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一顆心才緩緩舒展開來,忽然想起寶嫿,許久未見寶嫿了,不知她好不好?
雲煙小築裡,寶齡踏進屋子時,便看到寶嫿坐在梳妝鏡前,由著賈媽媽將她的小辮緩緩散開,綰做一個小髻。寶嫿手中拿著一支白玉簪,許是擦了胭脂,鏡子裡,平素蒼白的容顏變得瑰麗紅潤,咬著唇,目光流轉,竟叫窗邊的春花都失了顏色,她凝視著白玉簪,唇邊似乎露出一絲羞澀的笑意,慢慢抬起手來……
寶齡一時愣了神,過了片刻才出聲喚道:“寶嫿!”
鏡中的容顏頓時流露出一絲錯愕,手中的簪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與此同時,賈媽媽已轉過身來,看到寶齡,眉心一皺,趕緊俯下身拾起跌落在地的簪子,又飛快地站起來,擋在寶嫿跟前:“大小姐,是我賈媽媽的主意!與二小姐無關!”
寶齡倒被嚇了一跳,不明所以地望住賈媽媽,流露出詢問的目光。賈媽媽僵持了一會,見寶齡並無動靜,反而一臉茫然,彷彿微微舒了口氣,又略帶戒備地看著寶齡道:“明兒便是二小姐及笄,因為三姨奶奶的事,老爺說了,紅白相撞不吉利,不易大肆操辦,我便想給二小姐上個頭,到底,這是姑娘家的大日子。”
寶齡怔了怔,她只聽阮素臣說過寶嫿十五歲的生辰快到了,沒想到,竟是明日,還與白氏大殮撞在了一起。只是,她不知賈媽媽為何見了她如此惶恐不安。即便是顧老爺吩咐了不能大肆操辦,梳個頭總不過為吧?
轉念一想,她忽然便明白過來:古來女子及笄,若未許嫁,則無需改變髮型,而寶嫿並未許配人家,此刻將頭髮綰起來,少女的心事不言而明。賈媽媽是怕寶齡聯想到什麼,觸動了心經,當場發作起來。
這算怎麼回事?即便今日寶嫿要真嫁與阮素臣,她也只有替寶嫿歡喜的份,哪裡會怨恨?不過,賈媽媽自然不曉得其中的原委,也怨不得她如此驚恐,進府不久,寶齡便知道,賈媽媽萬般地護著寶嫿,又視她如猛獸,所以從不給她好臉色看,她沉默了片刻道:“賈媽媽,我想跟寶嫿單獨呆一會,你出去。”
賈媽媽抿著嘴,腳下都沒挪動半步。寶齡也憋了性子,縱然從前諸多的不是,但自她穿越過來便沒有傷害過寶嫿,甚至,一心只想保護她,難道,還換不回來一點改觀?
不知僵持了多久,忽聽一個青澀而低柔的聲音道:“奶媽……你出去。”
話音一落,賈媽媽錯愕萬分地望住寶嫿:“二小姐!”
寶齡也是怔住,沒想到這個時候,寶嫿居然開了口。
賈媽媽千萬個不情願的出了門,臨走還不忘“無意地”將門留出一條縫,像個盡職的守衛一般死死地盯著裡頭的動靜。
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寶嫿安靜地坐著,只凝視著鏡子中的自己。寶齡走到她身後,瞧了一會兒,忽地從桌上拿起那支白玉簪,輕輕地插在寶嫿的髮髻上。
寶齡做這一切的時候,寶嫿並沒有太過劇烈的反應,只是湖水般清澈的眼神微微一動。寶齡舒了口氣,替寶嫿理了理髮髻,莞爾一笑:“咱們寶嫿真好看。”
“好看麼?”寶嫿靜默許久,忽地道。嗓音還帶著一絲生澀,語氣卻是平靜的。
寶齡一怔,笑了:“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