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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朱祐樘重新端起茶盞,輕輕地點了點頭,只是茶水還沒送到嘴裡,門口又閃進了一道身影。
來人是鴻臚寺寺卿張巒,這鴻臚寺屬於閒散衙門,不過在這場國喪扮演比較重要的職能,正是提供各種喪葬之物。
不過年僅四旬的張巒身份非同一般,正是朱祐樘的岳父。
守在外面的太監原本想要攔阻,只是看到是張巒,又是給退了回去。
“太子殿下,節哀順變!”
張巒的眉目間亦是藏著一抹喜意,亦是裝模作樣地安慰道。
他是北直隸人士,祖父張迪曾任夔州府知事,堂兄張岐是原遼東巡撫,自己則以鄉貢的名義進入國子監,可以說得上是半個官宦之家。
原本以為科舉無望,但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被選為太子妃,而自己因此而被朝廷任命為鴻臚寺寺卿。
現在朱祐樘登基在即,而自己很快便成為國丈爺,到時的身份自然是要水漲船高了,將成為大明王朝最耀眼的外戚。
朱祐樘將張巒的興奮看在眼裡,仍是不動聲色地抬手指著旁邊的座位道:“岳父有心了,請坐!”
“太子殿下,臣有個不情之請!”張巒剛剛坐下,當即便認真地道。
朱祐樘望著送到嘴邊的茶,卻是突然沒有了喝茶的心思,便抬頭望向張巒道:“請說!”
“此事跟犬子,嗯,就是你的妻弟鶴齡有關!他很快便年滿十六,所以臣想請你賜婚!”張巒故意將“妻弟”咬得很重,便是說明來意地道。
朱祐樘不知張巒看上哪一家的女子,想要跟誰家結為親家,但自己並不想做包辦婚禮的惡事,特別對張鶴齡的觀感並不好。
只是對方終究是自己的岳父,現在還不好自己回絕。
朱祐樘卻是連物件都懶得過問,又拿出剛剛的理由,便將這個請求給搪塞回去。
“此事是臣說早了,回頭臣讓嬌兒再跟你細說,還請務必幫臣這一回!”張巒意識到自己操之過急,當即便連連表態地道。
朱祐樘發現自己就像是一箇中了五百萬的幸運兒,而今這些親戚都紛紛找上門來,待自己登基必定還會再來,甚至還會無休止地討要。
原本還想著要重用自己的外戚來掌控朝堂,但看著現在這一張張貪婪的嘴臉,卻是知道這些外戚只會壞事。
朱祐樘此時已經口渴難耐,決定不再理會進來的又是何人,又想要討要一點什麼,便堅定不移地將茶水送到嘴邊。
“太子殿下,你安能如此坐態,有失嗣君之賢,忘臣昔日之教導乎?”從外面走進一箇中氣十足的小老頭,卻是當即指責道。
朱祐樘停下送到嘴邊的茶水,卻是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顯得不可思議地望向直接說教的小老頭。
來人的身份並不一般,正是朱祐樘資歷最深的太子講師徐溥。
徐溥是景泰五年的榜眼,初授翰林編修,於天順元年充任東宮日講官。成化帝即位,升任翰林侍講,而後又充任朱祐樘的講官。
由於雙親先後過世返鄉守孝,從而失去了入閣拜相的最佳時期。只是終究是三朝元老,而今已經官至吏部左侍郎兼翰林學士,更是成為朝堂最有聲望的高官之一。
現在朱祐樘即位,徐溥的風頭已經壓過禮部尚書周洪謨,成為時下新朝呼聲最高的入閣人選,甚至是將來的首輔。
朱祐樘愣神好幾秒,只是亦是清楚跟自己一直以來的唯唯諾諾有關,便讓黃盼停止替自己捏腿,挺直腰板對徐溥不動聲色地道:“孤並沒有忘記徐師教誨,剛剛確實有失體態,不知徐師突然進來所為何事呢?”
黃盼默默地退到一邊,卻是瞧了一眼這個不請自來的小老頭,明明自家太子在這裡歇息,而今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