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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三個日夜不停趕路,沈意玄與清河已到了江淮。剩下的路程,左右不過兩日便能到上京。
沈意玄躺在清河腿上,正發愁;這些天趕路已是身心俱憊,朝中更是狀況百出。
“朝中來報,沈時宴借東瀛人一事挑唆群臣,以此離間君臣關係。”沈意玄輕揉眼眶;此事當真是百口莫辯。
“到底是清河惹出來的禍事,都怪我。”清河心下震驚。有些內疚;自己不該出這檔子餿主意;更不該將藉著東瀛人的名義來行此事。
“清河,與你無關,真的。”沈意玄此刻說出來,並沒有半分責怪清河的意思;而是在想對策,該怎麼去將這個事情處理好。
“沈時宴是如何查到東瀛人是假扮的?可是我們的人暴露了?”清河冷靜下來後,在她印象中的沈時宴,不過一個稚童,只是三年光景,心思竟這般沉重起來。
那幾個【東瀛人】,都是沈意玄的體己人安排的,怎會被他們抓了起來;還將罪行認了下來?
“非也。”沈意玄搖頭,並將手上的密信遞給清河看。
他派去假扮東瀛人的,都是自己的暗衛,個個武功高強,無人能將他們拿下。事情辦完後,幾名暗衛便一直蟄伏在安全屋;未曾出去。
沈意玄派去的人並沒有暴露,卻無端出現另外幾個假扮的【東瀛人】,這才是自己最為憂心的。
清河手上的密函正是暗衛捎來的;上面清楚記錄了他們辦事紀要。
暗衛本以為蟄伏一段時後,便可完成任務,直到有一天,暗衛頭子出門置辦東西,卻無意間聽到有人在高呼:“打死東瀛人毛賊!”
這幾個字足夠刺耳,暗衛頭子便跟了過去。卻瞧見是沈時宴的手下揚言,抓到了前些天犯案的東瀛賊人。
暗衛頭子是那件事的經手人,自是知道來龍去脈的。當他看到西郊幾個被屈打成招的假東瀛人後,便知道了,無論如何,沈時宴都能準確抓到那幾個賊人的。
就如同他們可以假扮東瀛人,沈時宴也照樣可以找隨意指幾個人,把他們說成就是那天犯案的賊人一般。
此事確實是陛下授意,橫豎都抵賴不成的。所以,無論那天沈時宴抓到的是不是真賊目,陛下在大臣心目中就是欺騙了他們。
“這是沈時宴的陽謀,他是在同我宣戰。”此事是自己大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向愛玩的八弟竟然城府漸深。
此番吃了虧,倒也不是一無所獲;徐懷瑾先行到江淮,已掌握的一些線索,與沈時宴脫不了干係。
清河擔心朝堂又會橫生風波,或許及時坦白,他們會諒解:“那我們該如何向朝臣解釋?”
“膿瘡只爛到根裡,才可以一剜到底。既然有人想要挑撥君臣關係,那便在他得意忘形之際,再出擊。”沈意玄自然是要給群臣們一個交代的,不過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沈意玄為了掌握充分證據,去與沈時宴對峙,他決定讓清河先行回宮;而自己則是跟徐懷瑾留在江淮收集證據:
“從前是我疏忽大意,總以為八弟年幼不善心計。如今徐將軍手上已掌握了一些線索,矛頭皆是指向沈時宴,他既是先出了手,定是有所準備,鹽鐵案恐牽涉甚廣,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不能讓徐將軍一人涉險。”
“清河,你先行回宮,在宮裡等著我。”沈意玄將國璽存放的位置告知了她;此行兇險萬分,萬一他回不去...
玉璽或許可以保她一命。
清河安靜良久,適才道:“沈意玄,你必須給我安安全全的回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丟下我一個人!”
她知道沈意玄此行兇多吉少,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鹽鐵案牽涉甚廣,關乎北冥命脈,馬虎不得;必要揪出背後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