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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初來此地,多有人生地不熟,還未摸清形勢前,沈意玄不敢冒擾出面,便是心裡有再多想法都不敢袒露。
只是給了那小廝些許碎銀,將其打發走,便回了客棧。
對於方才那小廝所指的“明路”,心中有所瞭然;想來邯溝縣府衙與這劉家鹽號關聯密切。
箇中真相,或許掌櫃的能消除沈意玄心裡的疑問。 想到什麼似的,沈意玄快步趕回客棧。
客棧人少,掌櫃清閒得緊,饒是有人從鋪子跟前路過,都免不了被拉過來閒聊上一陣。
“掌櫃的好心態!”沈意玄上前打趣著。
“邯溝當下情形,急也無用。與其整日憂心忡忡的,倒不如想法子讓自己過得開心些,這也不枉來這一遭。” 掌櫃活得通透,因是承了家裡鋪子,從前倒也賺了 些銀錢,眼下雖說沒什麼大錢,但始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緊巴些也是夠一輩子的吃穿用度的。這般也可安心替阿父守著這一方土地,這才不至於背井離鄉地討生活。
“此話倒是不假。方才小生在劉家鹽號見到兩人被府衙押著遊街示眾,只是按我北冥律法,私自販賣食鹽未足五石,當受五十脊杖,斷不至於取人性命,邯溝府衙是不怕朝廷查問?”沈意玄詢問道。
“此等乃再尋常不過之事。”掌櫃的習以為常,只要在此待過一段時日,這樣的事便見得多了。
“此話何解?”沈意玄心裡大為震驚。
“你方才看到的,都是邯溝的小鹽梟,他們將淘到的鹽三百兩賣百姓,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傳到了鹽商耳中,觸犯了鹽商到利益,他們便向府衙舉報;長久以來,也就導致瞭如今劉家鹽號能在邯溝一家獨大的局面。”掌櫃的娓娓道來。
“當真可惡。”沈意玄拳頭青筋暴起,更加堅定了要查清此案。天子腳下都能出現這般惡劣行徑,實在不能忍。
“誰說不是呢,到底是觸及他人利益,否則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無權無勢的也不敢替鹽梟說話,倘若多說一句,府衙便生生將夥同販賣食鹽的罪名安在發言者頭上。”掌櫃的搖頭以示無奈
“掌櫃的坦率,只怕當局牽涉甚廣,朝廷查起來需費些時力,在此之前需慎言以保全自己。”沈意玄好心提醒眼前人。
“倒是希望朝廷早些派人來此,肅清不良之氣,還原邯溝從前的模樣。”許是早已對邯溝府衙失去了期盼,繼而也不願相信朝中有人能管;掌櫃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有客來了,小的先行忙活。”掌櫃的藉口離去。
“會的,很快。”沈意玄過了許久,才暗暗回應掌櫃的話。
掌櫃的前腳剛走,徐懷瑾後腳就到了。
“徐卿,屋裡說。”沈意玄扶起弓腰的徐懷瑾,謹慎道。
“諾。”徐懷瑾點頭;與之步伐一致,齊齊往裡走。
私下無人間,徐懷瑾始終謹記君臣之禮:“陛下,微臣此行收穫頗豐。”
“仔細說來。”沈意玄擺手。
“微臣此前查實,轉運船多番在邯溝覆沒,並非天意而是人為。轉運船覆沒之際,在北河東面出現了五艘快船,無論是出現還是離去,其速度極快。”徐懷瑾坦言道。
而後又言:“快船最後出現之地,就是邯溝!”
“你的意思是,劉家鹽號的私鹽,就是此前轉運覆沒沉河的那批官鹽?”沈意玄順著他的話。
轉運船在北河覆沒,周遭出現快船;快船最後出現在邯溝;而劉家鹽號恰巧在無鹽季,擁有大量的私鹽;這一切都太過於巧合,讓人不得不懷疑,劉家鹽號的鹽, 就是朝廷所“淹沒”的那一批官鹽。
“正是,微臣尋得一位知情人,已派人將其保護起來,只待他日與背後真兇對簿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