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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在身邊，吃喝總賴著他。
直到一杯茶見底，她才終於輕吁了口氣，有些羞赧地抹了抹臉才抬眼，仔細地打量著他。
&ldo;為什麼六郎哥會變成這樣?&rdo;她噙著濃濃鼻音問著。
烏玄度將茶杯往花架上一擱，在她身旁坐下。&ldo;說來話長。&rdo;不是他不想說，而是真不知道要從哪說起。
&ldo;馮家酒樓的說書人，那天他說的故事，你有聽見嗎?&rdo;雖說那天他也在酒樓裡，但她無法確定他是否有聽見那個故事。
烏玄度垂斂的長睫在眼下形成一片陰影。&ldo;你識得那位說書人?&rdo;雖說她的反應說明瞭她並非不要他，但這事還擱在心底，缺份解釋。
&ldo;不認識，我先前還一直想找那位說書人，想知道他為何知道那些事，而那些事究竟是真是假。&rdo;她一口氣說完後才發覺不對勁，揪著他問：&ldo;六郎哥為何問我識不識得說書人?&rdo;
烏玄度聽完確定自己真的是想岔了。&ldo;我原以為那些事是你跟他說的，而你和他互相有意，所以才會不肯認我。&rdo;
都蝶引傻愣愣地盯著他。&ldo;我怎會識得他?一般姑娘家豈可跟個男人勾搭在一塊?何況他說的事我並不知情，尤其他說慶德皇吃了愛妃的屍首……是真的嗎?&rdo;這事太過驚悚，她初聽到時完全無法相信。
烏玄度掀起長睫。&ldo;……差一點。&rdo;
&ldo;……為什麼?&rdo;意思是他真有那打算?她簡直不敢相信。
&ldo;我那時已經瘋了。&rdo;失去她，再也無法擁有她，過度震撼了他，也不知道打哪生出的想法，教他想吃了她，以為往後就不會分離……&ldo;要不是你大哥發覺阻止了我，我也許真會將你給吃了。&rdo;
他沒有一絲悔意，更不覺有何不妥，如果真能讓她重回他的身邊，他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都蝶引傻眼地瞪著他。&ldo;你……可你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你……&rdo;
&ldo;樂盈教我一個法子，只要他對巡兒下咒，直到他滿二十歲，我再飲了他的血，便能時光倒回。可當我清醒時，發現我變成了另一個人，時光壓根沒倒回，而是順著走，而那時已不是鳳家天下，皇位早已易主，而我開始了不斷重生的日子，一次又一次地堆上別人的記憶，換上他人的姓名，成為另外一個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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