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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英雄牌鋼筆為國人創造了很多便利,也曾書寫過很多歷史,是鼎鼎有名的國民品牌
第22章 第 22 章
韓驟尷尬得半宿沒睡著,他腦子裡一會兒瞎猜今墅安到底給留了什麼言,一會兒又反覆琢磨自己乾的那些事,那是真腦殘。
他拿起手機看跟蛇君的聊天記錄,忽然注意到其中一條‐‐
&ldo;蛇君:你這個大約在上世紀三十年代末到四十年代初產的&rdo;
他記得今墅安說這管鋼筆買得比較早,以至於還沒有很多款式可供挑選,當時韓驟下意識以為&ldo;買的早&rdo;是指十幾年,甚至往前二十多年前,畢竟一管鋼筆儲存十年二十年這再常見不過了,何況八|九十年代尋常人能見到的款式的確不多。
但現在結合蛇君的話再看,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這支筆不是在十幾二十年前買的,而是在七|八十年前買的?
這怎麼可能!
韓驟用胳膊肘墊著腦袋,思考了半天才恍然大悟。
今墅安口中&ldo;買的早&rdo;,大約是在解釋這支筆舊了的原因,這可能確實是很多年前買的,而且總是隨身攜帶著,當然很容易就用舊了。而&ldo;當時款式少&rdo;,則是在說製造這支筆的那個年代款式不多,所以他在淘古董的時候就沒法有太多選擇。
一定是這樣了,這是最合理的解釋,畢竟今墅安也不可能真的是在七|八十年前買的筆,這說出去都不像話。
這疑問只是個小插曲,韓驟並沒太當個事兒,他很快就抱著枕頭重新陷入了之前的尷尬中。
這一宿他又夢見了大火,但索性精神沒像之那樣充滿恐懼,因為有一曲悠揚清涼的旋律在安撫他,那是口琴演奏的《雪絨花》,他父親以前就經常吹奏,他母親偶爾也會從旁伴唱幾句。
不過事實其實是韓冬在半夜擺弄了那隻k口琴,早上韓驟知道後略有無奈,拿著羽絨服一隻腳站在門外說:&ldo;咱還是儘量白天吹,省得鄰居找過來說擾民。&rdo;
&ldo;知道。&rdo;韓冬把圍脖掛他脖子上,&ldo;我就是看你最近做事沒譜,我上火,借琴消愁。&rdo;
韓驟彎起眼睛,走進來抱住韓冬,拍著他的背說:&ldo;什麼都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的,真的。&rdo;
那天到了畫室,韓驟就把之前答應&ldo;賣給&rdo;今墅安的畫包了起來,因為畫得厚,所以油彩還尚未乾透,他包的時候很仔細,用了專門的包裝箱防止運送途中發生刮擦。
對於繪畫而言,初學者是用肉眼對著世界拍照的過程,資深練習者是用大腦對事物本質拍照的過程,藝術家是用畫筆對著靈魂拍照的過程。
這副油畫&ldo;雪&rdo;,是韓驟有生以來最棒的作品,整幅圖上雖然單調的只有雪,但他畫畫時的心境,那夜與今墅安在一塊的歡樂瀟灑甚至幼稚,統統都灌進了筆觸中,就像梵谷的《星夜》那樣,浪漫奔湧,永動不息。
他在這幅畫上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從前對印象派的諸多疑惑,在落筆的剎那福至心靈。
這幅畫中有今墅安的影子,韓驟在畫的時候就想把它送給他,就掛在他工作室的牆上,和那些設計稿挨在一起,或者擺在他床頭,每天起來就能看到,看到就會想起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
韓驟打著包裝,感覺自己又犯病了,人家愛掛哪掛哪,關他什麼事。
但今墅安收到之後還真就掛在了床頭,他是喜歡韓驟的,每天晨起晚睡都能回味與他的過往自然是種享受。
起初靠近韓驟的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