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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櫻哥微笑著輕聲道:“你跟了我很多年,很多事情並瞞不過你的眼睛,如果你不笨,想來也大概能知道些什麼。”
這話不好回答,一瞬間的功夫青玉便汗溼裡衣。她再明白不過面前這個總是笑眯眯,彷彿沒心沒肺窮歡樂的女孩子其實有多麼細緻果敢周到。
但許櫻哥也不是非得要她回答不可,接著又道:“人不必太明白,你這樣就很好。要記得將來無論到了什麼地步,就這樣懵懵懂懂的,忠心老實便是最好的。”
青玉有些心驚。這話似是告誡又似是提醒,彷彿什麼都說了,又彷彿什麼都沒說。她正想說兩句什麼以表忠心,許櫻哥已經乾脆利落地結束了談話:“去做事吧。我要休息了,記得我和你說的話。”
青玉沉默地起身,行禮告退。走到門口忍不住又回頭,低聲詢問道:“二娘子沒有什麼事要交代婢子去做麼?”
許櫻哥嬌俏一笑:“有,晚上你親自下廚,做點好吃的來吃。一定要用心,用心做的飯菜和不用心的味道不一樣的。”不過輕輕一句話,就把剛才那種沉重的氣氛一掃而光。青玉爽朗地笑了起來,屈膝道:“是!”
第二日中午。許櫻哥才睡著不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在耳邊輕聲喚道:“二娘子,您醒醒。”
許櫻哥睜眼,看到青玉垂手立在帳前,雖然竭力表現得平靜。眼裡卻透著幾分慌張。看來是有事發生了,許櫻哥坐起,揉揉眉頭,道:“什麼事?”
青玉低聲道:“五爺來了,夫人請您過去。”一邊伺候許櫻哥穿衣,一邊低聲道:“聽說是淨心庵出事了,那位章家娘子死了。”
許櫻哥正在結裙帶的手猛然抖了一下,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向青玉,啞著嗓子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青玉聽見她的聲音不好。曉得她誤會了,忙解釋道:“聽說是前天夜裡的事情。適才紅玉姐姐過來傳話時婢子打聽得很清楚。”
前天夜裡,那時候許扶還不曾到淨心庵呢,這件事應當和他沒有什麼關係。許櫻哥輕輕出了一口氣,沉默地把裙帶結好,由著青玉拿篦子替她抿了抿鬢髮。接過紫靄遞上的巾帕,胡亂擦了一下臉便快步朝著正院走去。
許扶優雅地品了一口茶,抬頭看著姚氏笑道:“姨母這裡的茶總是最好的。”便是經過多年風霜雨雪,他身上那種世家子弟,書香門第的從容優雅也不曾少了半點。姚氏讚歎著,親執了茶壺給他斟茶,道:“我倒是想你經常過來喝茶,但也曉得不過是白日做夢罷了。稍後給你裝些帶回去,也讓你父母親嚐嚐。”
許扶恭敬地欠身接過茶,就見許櫻哥快步走了進來,同二人見過禮後不及多言便先側著頭低聲問許扶:“五哥,章家那事兒你沒攪進去吧?”許扶總是表現得太過固執兇悍冷情了些,她最怕他又攪了進去,章淑可惡,應該受罰,卻不該因此送命,許扶的手上也不該無休止地沾上這種血。
“沒有。我沒那麼蠢。”許扶搖頭,對許櫻哥眼裡另存著的那份情緒頗有些不贊同。在他眼裡心裡,章淑這樣造謠生事,妄圖毀了許櫻哥名聲的人乃是自作自受,死不足惜。他唯一可惜的是,沒能趕在章淑死前問清楚她究竟是從何得知趙許兩家議親之事,又因何會對許櫻哥發難,除了馮寶兒以外,究竟那太歲有沒有摻和進去。
許扶是在傍晚時分趕到淨心庵的,原本是藉著替人帶東西給章淑的名義,預備私下裡見見章淑問上幾句話。結果小廝臘月奉命收買了老尼姑說要見見章淑身邊伺候的嬤嬤,在庵廟側屋裡等了半晌後卻等出來個男管事。那男管事聲色俱厲地追問臘月到底是誰家派來的,又是帶什麼東西。臘月見勢頭不妙,二話不說便捧出了提前準備好一包針線,隨即尋了藉口迅速走脫。過後一打聽,才曉得章淑已經在昨天夜裡上吊身亡。他便當機立斷,迅速走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