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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五不禁眉頭微皺。
他雖想跟田守一降清,但不意味他要幫田守一除掉鎖彥龍。
畢竟,對於寧死不降的好漢,他還是打心眼裡佩服且推崇的。
所以他絕對不願自己的雙手沾滿抗清義士的鮮血。
可田守一萬一逼他怎麼辦?
不從田守一就意味他要同李來亨他們一樣壯烈殉國!
他卻不想死在這裡。
腦門深鎖的王五真是一臉犯愁,幾番躊躇也是拿不定主意,半響決定還是走一步看一步。
出來就是被尿憋醒的。
一泡長尿後,正準備回屋中繼續睡覺時,不遠處卻傳來守衛的喝斥聲,繼而就見營門處有人影晃動。
今日營門各處值守的是鎖彥龍帶來的老營兵。
未幾,就見值夜的軍官帶著三名滿身是雪的人向主將鎖彥龍住處奔去。
見幾人步伐甚急,似有大事,王五心中頓生疑惑不知發生何事,卻與那值夜的老營軍官不熟悉,因而不便叫住詢問。
站在風雪中遠遠看著,直至幾人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方搖了搖頭回到屋中。
外面冷得他也受不了。
這間土石共砌的屋子是王五這個掛參將銜親兵隊長的“福利待遇”,比起普通士兵居住的茅草屋雖好不到哪裡去,起碼屋裡不冷,還生有炭火。
只是這屋內住的並非王五一人,還有兩人。
是王五的親兵。
一個叫朱三,是個啞巴。
一個叫萬四,是個獨眼龍。
朱三原先能說話,一次戰鬥中叫清兵的長矛戳中臉頰,打那後舌頭好像就不行,說話阿巴阿巴的,時間久了就被人叫做啞巴了。
萬四的左眼則是叫清兵的箭給射中,整個眼珠子都剜掉了,跟當年李自成差不多。
王五身上也有傷,後背有一道寸長的刀疤,是去年同那清軍綠營副將搏命時受的傷。
朱三和萬四一直坐著,等王五進來後兩人方才重新臥下。
王五睡的一張床,朱三和萬四擠的一張床。
炭爐中燒的不是煤炭,而是朱三制的木炭,味道不嗆人。
見爐中的木炭燒得差不多了,王五便從床下拖出一隻竹筐,從裡面撿了幾塊大的丟在爐中,之後沒有上床睡覺,而是一屁股坐在爐邊小凳上一邊烤著火,一邊想是什麼人深夜冒雪趕來吳家垣子,又是來報的什麼事。
床上的朱三和萬四也是處於半睡半醒間,時不時的抬頭朝炭爐邊的隊長看上兩眼。
王五朝二人擺了擺手,示意沒事讓他們繼續睡。
肚中突然有點餓,王五便從牆角堆放的一堆紅薯中找了塊大個的丟在木炭上烤,待烤得差不多時剛要去拿剝開吃,外面有人低聲叫道:“隊長,田總兵叫我喚你去大堂議事。”
是田守一身邊的貼身親兵。
聞言,王五顧不得那紅薯,趕緊將棉衣穿在身上,帶上佩刀隨外面的親兵前往大堂。
朱三和萬四也第一時間穿好衣服,各自提刀跟在王五後面。
“大堂”不是衙門審案的大堂,而是吳家垣子駐防明軍的議事所,原先可能是當地吳姓人的祠堂。
頂著大雪趕到大堂後,王五就看到裡面來了很多人,有鎖彥龍帶來的老營軍官,也有田守一手下的軍官,另外掛印總兵胡君貴、副將王之禮、趙德安等人都在。
細細又看了下,都是各總兵手下的重要將領。
兩盞燈籠掛在大堂上面的房樑上,由於風大,吹得燈籠在樑上時高時低的。
田守一正在同鎖彥龍低聲說話,看到王五過來微微點頭讓他先站在一邊,繼而朝一眾正困惑為何深夜召集軍議的軍官們道:“剛收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