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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就是她爹爹了。
“餘懷岸有個同窗是戶部……嘖,沒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嫉妒別人的仕途與姻緣而從中作梗罷了。”
虞秋心急,追問道:“他嫉妒戶部的誰?什麼從中作梗?他做了什麼?”
雲珩面露狐疑,道:“神仙姐姐好像很關心這位同窗?”
虞秋心驚,急忙將話題引回到餘家與雲珩身上,“我只是關心太子,畢竟這種心思狹隘的人,什麼事都有可能做的出來。”
“不必擔憂,孤既知曉,便不會放任他。”
“嗯。”虞秋點頭的動作很乾脆,可心裡急壞了,她迫切地想弄清楚雲珩到底查到了什麼,可不敢問。
還不到時候,要再等等,等時機成熟了才能提到自己家的事。否則萬一直接被他看出身份,她就要完了。
虞秋把事情記在心中,打算等以後再慢慢從他口中套話。
思忖了一圈,虞秋重新鎮定下來,她得把話題轉到與自家無關的事上,正想提雲珩選妃的事,聽見雲珩問:“神仙姐姐覺得雲珩如何?”
“什麼……”兩字出口,虞秋下意識抬起頭。
她一心不能兩用,方才全部精神力都集中在餘家的事上,現在心思從正事上轉開,就再次注意到雲珩那凌亂的衣衫,臉一熱,悄然移開視線,若無其事地繼續問,“……什麼如何?”
“出身、相貌、性情,所有的,作為一個男子來說。”
出身和相貌不必多說,皇室中人,這兩點的出眾毋庸置疑。至於性情麼……
虞秋還得借他的手保命,只得閉眼吹捧:“自然是絕無僅有的好。”
雲珩道:“也不盡然。神仙姐姐可知曉孤為何屢次夢見屠殺?”
虞秋一直不敢提先前看見他兇殘夢境的事,就怕他對自己也起了殺心,沒想到雲珩本人提起來了,頓時心生警惕。
“因為皇室子孫多惡癖,往前數代,開國先祖好殺戮,每攻下一城就要屠盡城中所有將士和壯漢,稱帝后只要心有不快就將官員隨意抄家。後來的皇帝,有的好女色,奪臣妻搶人女,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有的好垂釣,遇見大字不識卻擅垂釣的老翁,直接給人封了尚書令。種種荒唐,國運能
延續至今,都得託功於開國先祖的兇名與數代忠臣良將。”
這些皇室怪聞虞秋均未聽說過,聽得入了神,連之前的窘迫都不記得了,直直望著雲珩。
“幾十年前,江山遍地烽火,先帝力挽狂瀾穩固山河,臨死前曾立下規矩,後世皇子不可輕易冊封太子,須得經重臣考核,確定對方沒有荒誕惡癖方能立儲。”
雲珩語氣平常,娓娓道,“我八歲那年知曉此事,從那時起,就開始偽裝。必須要偽裝成一個受臣子敬重的皇子,否則是無法繼位的。”
“無法繼位當皇帝,很多事就不能放手去做。神仙姐姐,你能懂嗎?”
虞秋不懂,雲珩這是承認他所表現出來的儒雅隨和,都是為了當皇帝營造的的假象了?那他偽裝起來的是什麼?是弒君奪權的惡念?
她不敢問,加之她是神仙,不能不懂,只得做出恬然狀輕輕點頭。
雲珩笑起來,俊俏男子在燭燈下衣衫不整地對著自己笑,虞秋感覺那中了春/藥般的燥熱重新升了上來,燒著她的心窩,她又臊又惱,轉過臉裝作看不見雲珩。
怕雲珩繼續這危險的話題,這不是她一個普通人能聽的,況且知道的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綻,於是試圖轉移雲珩的注意力,“太子要選妃了,可是已有心儀之人?”
雲珩收起笑,可笑意仍在眼中漫漫迴盪著,顯得目光格外輕柔,回道:“的確是有了。”
這個話題很安全,虞秋放心了,追問道:“是哪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