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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人說完後,他嗤笑一聲,似是笑罵,「關你屁事。」
可眸底沉了點戾。
有人切了歌,在女歌手的深情煙嗓中,岑池墨靜默片刻,抬手拿起了那酒杯。
看著杯中晃蕩的酒液,話音一轉,「不過,你說得也有點道理。」
「我家的繚繚,可是最聽話了。」
岑池墨將杯子遞到虞繚面前,從語調到笑意,都帶著昭然若揭的惡劣,「繚繚為什麼不喝呢?總不能還在惦記你那個喝了酒自殺的媽吧。」
他聲音不大,卻也足夠周圍一圈人聽得一清二楚。
幾乎是立刻,就有數道驚訝視線投向了虞繚。
虞繚的臉色微微發白。
她注視著岑池墨那張俊逸又惡劣的臉,沉默幾秒,抬手接過了玻璃杯。
聲音很輕,「你喝醉了。」
「……但說的沒錯。」
很想吃的小蛋糕、剛烤製出爐的動物小餅乾,還有漂亮的小裙子。
虞繚過了最快樂的一個生日,然後,在第二天醒來的清晨,眼睜睜看著母親喝完了杯中的酒,頭也不回地跳入冰涼湖水。
岑夫人聞聲趕來,目光厭惡又惱怒,厲聲吩咐人將虞繚的母親拉走。
視線一轉,落在小臉蒼白的虞繚身上,格外挑剔地上下打量著,高高在上又滿是漠然。
「怪可憐的……年紀和小墨差不多,讓她去給小墨當玩伴吧,家裡也不是養不起。」
「小墨不喜歡,再趕出去。」
從八歲到了岑池墨身邊,已經——
「已經十七年了。」虞繚收攏手指,撩起長睫,看向岑池墨。
清冷眉眼間,露出了一個很淡的笑。
有些悵然,又足夠明亮。
明亮到,岑池墨已經很久沒看到過了。
讓他的心臟驟然重重一跳,下意識往前傾身,好像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要發生了。
「十七年來,岑家花在我身上的每一錢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二百一十二萬五千零六十。」
「為了避免還有我不清楚的錢款存在,我湊了個整,所以給岑夫人的銀行帳戶轉了二百一十五萬,就在剛剛,最後一筆五萬塊轉到了她的帳戶上。」
虞繚是漂亮的,但她的漂亮隱藏在溫順靜謐之下,如一汪溫吞包容的水,又如一道無聲無息的影子。
直到此時,烏黑眼瞳熠熠生光,似是洗去了塵埃的寶石,灼目又動人。
「岑池墨,從今往後,我們沒有關係了。」
玻璃杯抵在唇邊,將酒液一飲而盡。
虞繚放下杯子,站起身,唇瓣濕漉又緋紅,彎起一個淺淺的笑。
「再見。」
再也不見。
從今往後,只有虞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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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門關上,一切喧鬧歸於身後。
剛剛好像有一道身影從包廂門口經過。
虞繚沒在意,腳步輕快又堅定,往離開的方向走去。
雖然身體還帶著熬夜工作後的倦怠,但她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
會所地上鋪著厚實的地毯,將腳步聲盡數吸收。
從未碰過酒精的身體傳來輕微的暈眩感。
虞繚闔眼緩了緩,慢了半拍才聽到一旁通道的細微交談聲——
她一個踉蹌,和拐角處走出的人撞了滿懷。
「小心。」
低磁微啞的男聲,帶著點不明顯的急促吐息,在耳邊繾綣繚繞。
抵在腰後的手掌寬大而溫熱,隔著薄薄一層布料,掌心那點兒暖意如絲如縷,浸潤微涼肌膚,更是往骨髓深處鑽去。
虞繚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