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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中毒之時,吳氏明顯一震,面色發白,可她按捺住沒問,聽到近日接二連三的陰謀,縱她那腦袋瓜子不常用,可也漸漸明白過來蘇令蠻為何不肯與她走,執意要留在蘇府‐‐
幕後之人絕非她一個和離的婦人能管得,若阿蠻當真隨了自己,兩人必定是蚍蜉撼樹。
蘇令蠻也在注意自己這個素來柔弱的阿孃,卻驚詫地發覺,阿孃一反常態地沒有流下那些個麻煩又無用的眼淚,除了發紅的眼眶,竟是毫無異色。
&ldo;阿孃……?&rdo;
蘇令蠻放下茶盅,示意自己講完了。
吳氏怔然回神,心裡是翻江倒海,苦一程,又恨一程,只覺得過去的自己是十足的混帳。
她從前隱約知道,自己這個阿孃是不大夠格的。
可也不曾想過,竟然是如此混帳。
在她還沉浸在那懦弱而無用的感情裡時,自己這唯一的女兒竟獨自一人遭受了這些,險些便沒了,登時後怕不已,一把抱了蘇令蠻在懷拍了拍:&ldo;阿蠻,是阿孃不好,阿孃大錯特錯。&rdo;
春日的暖風透過小窗輕輕拂過屏風,紗幔,落到人身上,像偷偷鑽進了心裡去似的,暖得讓人忍不住微微鼻酸。
蘇令蠻嗅了嗅鼻子,努力忽視掉那一點澀意,粗聲粗氣地拍了拍阿孃的背:&ldo;沒,沒事,我不怪阿孃。&rdo;
不怪麼?
大約總還是怪的。
在那些爹孃不該缺失的時間裡,她被偷走了一大段時光,可這個仿若重生過來的阿孃,又彷彿在那些孤獨又冰冷的過去裡注入了一點溫暖,讓她這個務必缺愛的&ldo;乞兒&rdo;彷彿一夕間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珍寶。
綠蘿安靜地垂下眼簾,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起來。
母女倆好不容易冰釋前嫌,自然是萬分膩歪,蘇令蠻接下來半日便跟長在吳氏身上似的,吳氏走到哪兒,她便跟到哪兒,做足了跟屁蟲的模樣,看得鄭媽媽牙都快倒了。
倒是東西廂房好一番熱鬧。
麗姨娘不哭不鬧,由著蘇覃幫忙整好了行李,一架馬車便骨碌碌送去了靜水庵,粗茶淡飯青燈佛古地過個下半生,日子一看看得到頭。倒是蘇令嫻的芙蕖院卻是乒桌球乓鬧了個雞飛狗跳,據丫鬟回來稟告說,大娘子似是得了失心瘋,都被壓上馬車了還一個勁兒地詛咒夫人二娘子。
蘇令蠻聽罷,渾然不在意地就放了過去,不過是罵個兩聲不痛不癢的,著實不值當去計較。
最熱鬧的,還屬剛剛被領回來據說滑了胎的柳媚兒。
柳媚兒當然是不知道自己天衣無fèng的局,正巧倒黴地碰上個行家,給輕輕鬆鬆地破了,還在那兀自叫喚,卻被暴怒中的蘇護一腳給踢到了地上,這下是假病變真病,肚子不疼也疼了。
可蘇護這混不吝的,連自己女兒都不愛,又如何會憐惜這麼個騙人的窯姐?
憐愛你時是濃情蜜意,憎恨你時那是刮骨鋼刀。
縱柳媚兒再厲害,可也經受不住秀才的花拳繡腿,不一會便哭著鬧著要重回那紅袖招去,蘇護手指fèng鬆一鬆,直接讓柳媚兒著中衣一路走回了青樓,愣是沒給一點盤纏和外套。
惡毒是真惡毒。
蘇護也真是恨毒了她,他這人自私慣了,從來不會在自身身上找原因,便將今日發生的種種都怪罪到了柳媚兒身上,只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今日還算是便宜她了。
蘇令蠻聽著外邊隱隱傳來的動靜,嘆了聲,&ldo;阿孃,蘇府烏煙瘴氣,還是儘快脫身為好。&rdo;
吳氏笑而不語,蘇令蠻抬頭見窗外天色不早,阿孃今日這一遭遭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