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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源皺眉。

&ldo;是鏡子。&rdo;葉子青哼了一聲，站到了幹處，接著說到，&ldo;這片湖水也很像一面鏡子不是嗎？&rdo;

&ldo;你會幻術？&rdo;鮫人顫抖著聲音問。

&ldo;是。&rdo;葉子青點點頭，說，&ldo;你不是也喜歡用幻術魅惑人嗎？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罷了。哦，對了，&rdo;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ldo;希望你最後能分得清哪是假的，哪是真的。幻境愉快。&rdo;

在鮫人眼裡，那個黑衣人說出這句話之後，就同另一個人化成青煙消失不見，整個樹林裡又只剩下他一人。

但詭異的是，他這次連蛙鳴都聽不見，烏雲又在此時將月亮遮住，一切都暗了下來，安靜的可怕。

鮫人渾身緊繃，時刻注意湖面上的一切，等了半晌，卻不見有什麼動靜。

難道是嚇我的？

這個念頭剛起，巧合的是，他的尾巴突然就被某個他掙脫不出來的力道拽住，一把將毫無防備的他拽入湖底。

……

&ldo;小青，你怎麼又在這裡睡著了，多不安全。&rdo;半夢半醒之間，鮫人聽到耳邊有人這麼說，同時他的胳膊被誰推搡著。

小青打了一個呵欠，睜開眼，見是另一個成年鮫人望著他，於是滿不在乎說道：&ldo;這裡太陽很舒服，又沒人，我打盹而已。&rdo;

彼時天朗氣清，艷陽高照，海風吹在身上暖暖的，他趴在一個小島上的岩石上，姐姐正一臉不贊成地看著他。

&ldo;那你做了什麼夢啊？&rdo;姐姐撐著下巴，問，&ldo;我看你好像不太高興。&rdo;

小青想了想，搖搖頭，說：&ldo;我不知道。&rdo;

他回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尾巴，頓了頓，遲疑說到：&ldo;好像是一個噩夢，我記不清了。&rdo;

第22章阿瑤篇

等鮫人沉入水底之後，葉子青在湖邊找了半天，從湖水中摸出一面鏡子。

圍觀全程的顧清源眼角一抽：&ldo;這就是你之前砸鮫人的東西？&rdo;

真心兇殘。

葉子青聞言，對著顧清源冷笑一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將手中的鏡子擦乾淨之後收了回去，然後對著顧清源說：&ldo;走吧。&rdo;

說完，自己率先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顧清源默默跟在葉子青後面，過了片刻，忍不住解釋道：&ldo;我只是出來想給你採一點藥。&rdo;

&ldo;嗯。&rdo;葉子青頭都沒回，繼續向前走。

見不到葉子青的反應，顧清源有些沮喪，於是在回去的過程中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顧清源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醒來，一醒來就看見葉子青手上拿著那面鏡子，擱在膝頭，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鏡面看。

&ldo;你在看什麼？&rdo;顧清源沉默片刻後，問。

葉子青在他說話之後才抬頭看了他一眼，將手中鏡子收回，說：&ldo;沒什麼。&rdo;

顧清源走近，在葉子青古怪的眼神中，將手放到他額頭上試了試溫度，發現溫度降下來之後，他點點頭，肯定說道：&ldo;你風寒好了。&rdo;

&ldo;嗯。&rdo;葉子青敷衍地應和道，&ldo;昨天晚上我尋得了一顆內丹。&rdo;

這也算是他給出的關於好的這麼快的解釋了。

&ldo;內丹？&rdo;顧清源重複了一遍，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