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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紙人們算是如願以償,開始在陳吟身上跑來跑去,嬉笑打鬧。它們本就纖薄,就算是在喧譁聲音也不會大到哪裡去,因此,就算是在喊鬧著也不過只有陳吟一人能聽得見罷了。
陳吟任憑它們在身上胡鬧,有的捂住他的眼睛,有的貼在他臉上,有的還會趁著他衣襟的縫隙鑽進裡面去。陳吟闔目笑著,用食中二指將跑進前襟裡的紙人拈出,也未睜眼,寵笑道:&ldo;你們如今倒真是越來越放肆了。&rdo;
過了一會,有一紙人玩鬧之餘看見了端坐在一邊的臨淵,它拉了拉身邊的紙人,用手指了指臨淵,似是在說&ldo;那人就是今早瞪我們的那個&rdo;,於是兩人便大著膽子從陳吟身上跳下香案,躡手躡腳地跑到了臨淵身邊。它們站在臨淵邊抬頭觀望了好一會,只見他依舊闔目而坐並未發現,便得寸進尺地爬上了臨淵。
臨淵耳力驚人,他何曾不知這兩個紙人的動作。
良久,躺著的陳吟覺得自己臉上好像好久都沒有了細軟的癢感,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身上竟是一個紙人也沒有了。他好奇起身,聽見了臨淵那邊細碎的聲音,他回眸一看,差些笑死在香案上。
那數百隻紙人不知何時全部爬上了臨淵的後襟,還簇在一團商量著要不要接著往上爬。而那臨淵始終閉目運氣,一本正經的坐著,就像是不知道的。
陳吟一隻手壓在膝上撐著腦袋,就這樣側頭看著那處,他當然知道臨淵是知道那紙人就在他身上的,可是臨淵並未惱,就說明他不討厭這群小東西。
陳吟噙著笑意,彎著眼角,靜靜地看著那些紙人的動作。這時,有的紙人好像發現它們的魔君發現它們在胡鬧,便一個個抻著腦袋看向陳吟。陳吟見此,心下更是覺得好笑,於是他挑了挑眉,壞笑著示意紙人們繼續往上爬。
紙人們見魔君縱容它們,更放心大膽地鬧了起來。它們有的順著臨淵散著的髮絲攀上他的發冠,撫玩著那隻白玉簪;有的鑽進他的發間,嬉戲著;有的站在他的肩上,呆呆地看著臨淵。這時,有一個站在肩上的紙人似是沒有站穩,順著臨淵的衣袖滑了下去,落在臨淵的手中。臨淵也睜開眼睛,看著手中的小人兒,紙人也躺在臨淵掌中,抬頭看著他。
看見這一幕的陳吟,眼中的笑意漸漸柔情起來,若時光靜冉,有此人,有此景,倒也是好的。
臨淵看著手中之物,緩聲道:&ldo;可鬧夠了?&rdo;陳吟聽臨淵這樣講,心中悱腹,這呆子這樣說話倒慈愛得很。
臨淵手裡的紙人見臨淵不曾惱他,站起身,麻利地攀到臨淵的肩上,又貼在臉上,一步一步地挪到臨淵雙唇之上,緊緊貼住便不再動了。
臨淵微微怔了一下,想要將那紙人揭下來,但是又生怕將其撕壞,於是,那手就停在了半空中,進退不得。
陳吟見此,心中更是歡暢無比,他從香案上下來,走到臨淵身邊與他面對面蹲下,意味深長地笑著。他伸手去拿貼在臨淵唇上的紙人兒,因為那紙人貼得緊,陳吟的手也不得已觸碰到了臨淵的唇角。
陳吟無奈地笑著將紙人捻在手心裡,後又抬頭看了一眼臨淵。不知是否是被紙人蹭了半天的緣故,臨淵的雙唇比平日裡要紅潤幾分,陳吟看著看著,就鬼使神差地將指尖貼覆了上去。
方才聽見臨淵莫名開口的青司木華,本是在乖乖運氣打坐的,後來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家的神座被數百張紙人包圍了,還未來得及問什麼,便又看見魔君將手放於了神座唇上,這等曖昧的舉動,實在是難以讓人不遐想什麼。
陳吟頃刻後反應過來,看著臨淵複雜的眼神,含著笑意在臨淵唇角輕輕揉了揉,&ldo;還好,無甚損傷。&rdo;
這才站起身,走回到香案處,攤開掌心,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