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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找了一處空曠地,將陳吟安放下來。
臨淵細瞧著陳吟,他的狀況十分不好,原本極白的臉色現今隱隱泛著青色,連那原本嬌紅的雙唇也變成了暗紅,印堂上的紅痣也不再鮮亮。只是這眼前人即使是如此狀況,睜著半邊的眸子,嘴裡還喃喃道:&ldo;你化成龍的樣子倒甚是好看,&rdo;一句話未說完陳吟便需得緩一緩口中的鹹腥味,臨淵此時用食中二指輕輕將陳吟胸前的衣襟撩開幾分,那青色已漫布到胸口了,再看被那巨鵬抓傷的左臂,那傷口紫黑還不斷向外湧著黑紅的血,而那人忍著劇痛將前番屢次都沒有說完的話說出:&ldo;不如以後便叫你白二罷?&rdo;
臨淵把手輕搭在陳吟的脈上,觸著那漸漸冰冷的前臂,感受著那不怎麼強勁的脈力,只是應道:&ldo;莫再言語了,身子要緊。&rdo;臨淵不知是因為他說自己好看還是因為他如此虛弱的模樣,語氣中是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柔情。
陳吟說完話後,便再也沒甚力氣了,只是開始大口大口地吐著黑紅色的血。臨淵蹙眉看著,薄唇緊緊抿著,微闔了一下雙眸,便撩起了左手的衣袖,露出清秀而又有力的腕骨,右手輕拂於左前臂,瞬時在那潔白的肌膚上便多出了一道口子,熾紅的鮮血汩汩地湧出。臨淵將溢滿鮮血的傷口輕放到陳吟嘴邊,低聲說道:&ldo;飲下便可好受些。&rdo;
神志不清的陳吟只是隱約聽見臨淵讓他飲下什麼,他便張口了,只覺有什麼溫熱的液體緩緩流入口中,那味道頗有些腥味,但是既然他說了,自然飲下便是好的。臨淵也不知道他到底餵給陳吟多少龍血,他只記得當他看見陳吟雙眉間的紅痣又變得鮮艷魅異而陳吟也沒再繼續吐血時,他便作罷了。臨淵給陳吟施了淨身咒,除去了汙血,左臂的傷口也逐漸癒合,陳吟看上去就如同熟睡了一般,但是臨淵知道,龍血只可暫時壓制巨鵬之毒卻不能徹底消解,又因巨鵬並非凡間之物,因此要想解毒還需那位親自下來一趟了。
於是臨淵去一旁從掌心化出青羽,朝向東方,引火燃著,心中默道:&ldo;現居身於黑羽山,速來。&rdo;臨淵不曾細說,但以東籬對臨淵的瞭解程度,她明白一句&ldo;速來&rdo;意味著什麼。
天色慢慢暗下去,山上越發的冷了,臨淵觸著陳吟依舊虛軟的脈象和不但沒有上升反而卻更低的體溫,心中的不安漸漸地擴大。臨淵在陳吟身邊生了幾堆火,以助其暖身,又輸注給陳吟幾股真氣,但陳吟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好轉。
一整夜,火堆滅了幾次臨淵便生了幾次,並且每隔半個時辰就會向陳吟體內輸注一次真氣,期間陳吟毒象又顯了一次,臨淵便又割腕餵了他一次龍血。可終究是這樣,陳吟依舊是冷冰冰的躺在那裡,若不是他雙唇和紅痣是鮮亮且尚有幾分氣息在,那便真是與死人無異了。臨淵奇怪的是就算龍血沒起效,陳吟也不該是這個溫度,況且他給他輸了一整夜的真氣,怎可無用?但是最令臨淵不解的是遲遲未來的東籬。
在天徹底亮了的時候,臨淵再一次地看見陳吟的臉色又隱隱發青了,他站在陳吟身旁,沉著的心又沉下去幾分。
臨淵最後還是默默撩起衣袖,盤坐在陳吟身邊,劃破手腕,放在陳吟冰冷的雙唇之上,將鮮熱的龍血餵與陳吟緩緩飲下,而另一手輕輕放在陳吟心口之上,雙眸微闔,為其傳輸真氣。不知過了多久,臨淵感知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觸碰到了自己正在給陳吟餵血的手腕,便睜開了雙眼,於是便看到了正在望著自己的陳吟,那雙眼神明明虛弱的很,卻又好像是有些責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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