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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衛,另賞良田百頃。”
他有心結納韓信與扶滄海,是以出手大方,引得眾人無不色變。無論是入世閣弟子還是胡亥帶來的貼身近衛,更是蠢蠢欲動,無不垂涎這莫大的富貴。
趙高卻絲毫不以為意,他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又豈在乎這區區千金?他心中算計著以何人與韓信聯手為最佳,思及再三,覺得惟有張盈出馬,才能有更大的把握。
但胡亥似乎看穿了趙高的心思,轉頭望向五音先生道:“既然這是賭局,當然要分出勝負,而評定勝負之人,惟有先生才是最合適的人選,想必先生不會推辭吧?”
“既蒙大王看重,五音惟有勉為其難了。”五音先生答得極為乾脆,事實上胡亥此舉亦正中他下懷,豈有不應之理?張盈在趙高的暗示下站將起來,扇柄輕搖,嫣然一笑道:“難得今日是趙相的喜壽之日,小女子無以為報,學得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倒想向這位時世兄討教。”
她的人嫵媚至極,語聲軟糯,綿意多情,似有不容他人抗拒之力,偏偏五音先生另有用心,淡淡一笑道:“張軍師的美人扇自是武林一絕,倘若真心賜教,確實能讓這位時兄弟受益非淺。不過我來咸陽雖是未久,卻聽說了關於張軍師的一些傳聞,是以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請張軍師與這位扶兄弟過招吧。”
“這難道會有區別嗎?”張盈咯咯一笑,目光如水般掠過五音先生的臉頰,似乎想尋找到問題的答案。
“如果這是一場生死之戰,當然沒有區別,但若只是一場娛人耳目的賭局,卻又另當別論。”五音先生毫不理會張盈火辣的目光,站將起來道:“我既蒙大王看重,忝居公證人,當然希望這場賭局能公平競爭下去,卻不想看到有人藉機尋仇,敗了大家的興致。”
“這可奇了,我與這位時兄弟有何仇怨?先生何以會如此看我?”張盈笑意猶在,臉上的肌肉卻僵硬了不少,趙高亦有莫名其妙之感,但他更關心張盈能不能與韓信對陣而聯手,尋機刺殺胡亥,是以不想讓五音先生節外生枝,剛要說話圓場,卻聽五音先生道:“我聽聞時兄弟曾經當街殺了樂五六,想必張軍師不會不知吧?”
此言一出,無論是張盈還是趙高俱皆色變,趙高的心中頓生一股酸溜溜的感覺。張盈的臉上更是一寒,若非說話之人乃五音先生,只怕她會當場發作。
她與樂白的關係,知者不少,以她的淫蕩之名,加上一個樂白,亦無非是她上百位入幕之賓的其中一個,根本不值得她為此事動氣。但她暗戀趙高已久,淫蕩之舉,亦是報復趙高對己無動於衷的一種手段,此刻五音先生當著趙高提及此事,豈有不讓她惱怒之理?而令她更著惱的是,她與樂白無非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而五音先生所指,竟說她乃是想為情郎之侄報仇,以挑戰為名尋機殺掉韓信。事實上她之所以出戰,的確是為了殺人,不過並非韓信,而是胡亥。
五音先生當然洞察其中陰謀,是以絕不能讓韓信捲入到這場君臣相爭的漩渦之中,這也是紀空手事先再三囑咐的。他以退為進,確實收到了立竿見影之效。
“五音先生也許有些誤會了,但一時半會卻又難以說清,既然這樣,張軍師不妨就向南海長槍世家的扶兄弟請教吧。”趙高不敢得罪五音先生,卻又不願在張盈的豔史上多加糾纏,是以大手一揮,示意張盈狠下殺手。
對他來說,如果能夠趁機殺了扶滄海,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扶滄海實力太強,又來得突然,在其身分不明的情況下,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這歷來是趙高的行事風格,何況韓信若能與胡亥帶來的高手對陣,趁機下手殺之,至少可以除掉對方的一員生力軍。算來算去,趙高認為這亦算是一個不壞的結局。
張盈還復了自己的萬種風情,向扶滄海橫斜一眼,款款笑道:“南海長槍世家歷來是武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