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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rdo;
&ldo;什麼就不用，你知道我家在哪兒嗎？你找得到嗎？&rdo;
&ldo;我想說的是不要太早……&rdo;
&ldo;……&rdo;
電話結束，計程車停住，一切都莫名的順溜，以至於凌飛坐進車裡不自覺就哼起了校歌，也不知道哪年學的，早忘了，這會兒忽然又記憶回籠了，怪哉。
凌飛逛了一下午，坐上計程車的時候已是傍晚，等回到酒店，天徹底黑了。凌飛餓得前胸貼後背，決定第一時間把東西放回房間就要祭五臟廟。
前臺小姑娘看見他回來連忙起身，說：&ldo;凌先生，下午有電話打來找你，你不在。&rdo;
&ldo;找我？&rdo;凌飛覺得奇怪，&ldo;叫什麼名字啊？&rdo;
小姑娘搖頭：&ldo;他沒有留下姓名，說是會再打過來。&rdo;
&ldo;哦，那等他再打過來的時候轉到我屋裡就行。&rdo;凌飛沒當回事兒，說完自顧自上樓了。
回到屋裡沒多久，凌飛正在鏡子前面挨個試穿戰利品呢，酒店座機響了。凌飛想也沒想就接起來，以為那頭是酒店前臺通知事情呢：&ldo;怎麼啦美女？&rdo;
&ldo;……&rdo;電話另一端很安靜。
凌飛皺眉：&ldo;餵？&rdo;
&ldo;你心情不錯。&rdo;
凌飛呼吸一窒。這是今天裡第二個人說他心情不錯了，但卻是好心情的收尾：&ldo;周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rdo;
男人的聲音很低，但還算溫和：&ldo;我說了會找到你的。&rdo;
凌飛不屑地切了一聲：&ldo;我又沒躲，再說也沒必要打座機故弄玄虛。&rdo;或許是因為知道對方在千里之外，所以&ldo;被發現了&rdo;的恐慌幾乎不存在。
&ldo;你的意思是我應該直接打你手機？&rdo;
凌飛不想繼續這種毫無建設性的對話：&ldo;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rdo;
&ldo;掛可以，&rdo;那頭的聲音帶上了笑意，&ldo;但要先給我開個門吧。&rdo;
凌飛怔住，好半天，大腦都處於停擺狀態。唯獨心臟噗通噗通跳得厲害，撞得他胸口疼。
門外和電話裡忽然同時傳來敲門聲，凌飛手一抖，聽筒落了下去，掛在桌子邊緣晃晃悠悠。敲門聲持之以恆，凌飛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彷彿外界的幹擾與他無關。
周航似乎在外面大聲說了什麼，但酒店的隔音很棒，凌飛只能聽到一點嗡嗡聲。
終於，敲門聲停歇。
取而代之，手機響了起來。
凌飛回過神兒，其實他不是故意不給周航開門，純粹是下意識的應激反應。於是這會兒忙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顯然，電話那頭的好心情煙消雲散。
&ldo;你他媽非逼我發火是不是！&rdo;
凌飛的心情有些複雜。大過年的飛過來找自己，結果吃了個閉門羹，周航的遭遇不可謂不慘，但，他是真沒想到那人居然會來，居然真的來了，這算什麼呢？既然給不起他想要的，為什麼非要讓他心存幻想？
&ldo;你這個時候應該在家裡大掃除。&rdo;話一出口，凌飛才覺出苦。那酸澀從嗓子眼蔓延開來，久久不散。
周航深吸口氣，看得出，在努力讓自己冷靜：&ldo;你這個時候應該給我開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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