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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湛清然的資訊主動發過來的,他告訴她,他到家了。
簡單幾個字,沒說其他。
燕回立刻回了句:你沒去學校嗎?
湛清然的電話直接打進來,他先問她:「怎麼還沒睡?」
「我問你沒去學校嗎?」燕回咬著手指頭,「我看好像很嚴重呢。」
「沒太大問題,群裡訊息我看到了,人受了點輕傷。」湛清然一邊說,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那你,」燕回一顆心百轉千回了半天,「那你做實驗會不會爆炸?」
「不會,」湛清然耐心跟她解釋,「有機化學實驗室比較危險,試劑那種東西,操作不當或者安全意識不夠就可能引發事故,再加上工作強度大,有時弄到很晚才撤比較疲憊,所以,這種事故也不算太罕見。」
燕回沉默地消化了一會兒這個什麼有機化學……她啥也沒聽懂,心想,這可真可怕,外頭起了風窗戶沒關嚴,幽咽作響,她回過神,「你其實是想去看她的,對吧?」
湛清然揉揉太陽穴:「沒有。」
他很乾脆。
「你這麼冷血哦。」燕回點評道。
那個語氣,分明帶點幽怨。
湛清然想了想,說:「燕回,不用反覆試探我,我不說謊。以前,我確實迴避過你的某些問題,因為我的原則是自己不能百分百確認一件事時,就不要隨便回答。但是,只要我能確定的,我就會明確地告訴你。」
「你為什麼不想了?」燕回把鱷魚公仔拋棄了,她把湛清然新送她的枕頭抱在胸口,顏色穠麗,像捅了春天的馬蜂窩。
「對大家都好,我以前的想法錯了,我以為,自己問心無愧就好,其實不夠,我不想讓她對我再抱有什麼幻想,也不想你再誤會我。」湛清然嚥了幾口水,解開襯衫釦子,「睡吧,我明天到學校問問情況就可以了。」
可電話沒掛。
湛清然發現燕回並沒掛電話,他起身,往窗戶那站定,看著點點燈光,聲音不覺溫柔:「怎麼了?還有話想問我?」
「秋天還沒有結束,」燕回把下巴頦兒抵在青草地上,「我想提個要求。」
「你說。」湛清然手撐在玻璃上,專注於此。
「那你先答應我。」她嬌蠻要求。
「嗯,我能做到的都答應你。」
「我不管,你必須先答應我。」
「好,我答應你。」
燕回一咬嘴唇:「我翻了日曆,你出差的時間大概是霜降,對不對?」
湛清然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也翻了下日曆:「對,差不多就是那時候。」
「那好,你不要再聯絡我了,一次都不要,不要給我發資訊,也不要打電話,我好不好,你看我更新就知道了,但你不要再跟我有任何聯絡。」
她一字一字咬得特別清楚。
湛清然呼吸頓時起伏不定,他沙啞著聲音:「什麼意思?要拉黑我了?」
玻璃上,映著男人落落寡歡的臉,冷著一雙眼。
「嗯,是的,如果秋天最後一個節氣過了,你還是不想跟我離婚,那我們再聯絡,」燕回一動不動地抱著枕頭,她蠻不高興地說,「你不能老這麼騷擾我,這樣,你也容易搞混你自己的真實想法,到底是僅僅不習慣,還是別的。」
「我能把這話,當作是自己還有那麼一點機會嗎?」湛清然覺得胸口發悶,燕回從頭到尾都像條滑不留手的魚,你以為捉住了她,她一個翻身,又悄然遊走。
他此刻的心情,簡直複雜到一塌糊塗。
那頭,燕回沒給個明確答覆,她只說:「你答應我的,不能反悔。」
兩人的徹底斷聯,確實就是從第二天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