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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享受戰後寧靜生活的同時,他們也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關於這次昏荒爆發的原因。
很少有人去思考和探討這個問題,大家都只當是理所應當或者合乎事理,覺得:是昏荒就總會有爆發的時候。可是在一件事的背後確實還潛藏著某種客觀原因促使它變成了這樣。
郊外的豪傑木林在經過一整個季節的變化後,逐漸呈現出它最為翠綠的綠色一面,而在數多個月之後,當季節再次轉變,當其餘的樹樹葉逐漸枯黃幹萎時,它的葉片就又能煥然一新,變成一種更為明媚的黃色,儘管也算在枯萎的過程,但帶給的卻是不一樣的色彩盛景。
這些豪傑木,它們之所以被稱為豪傑木,是因為它們在暖熱時節與別的樹木別無二般,都是普普通通的綠色,可是,卻在寒冰季節到來前的一些日子裡,又可以表現出驚人的一幕,展示出不一樣的風采。依然能夠以非凡的色彩,屹立於其他枯黃的樹木之間。猶如戰場視死如歸的戰士,豪傑凌然,披靡於敵軍將士之中,縱然陣死,也雖死猶榮。綻放出最後的精彩殺力是它們最與眾不同地方。
它們的葉片能在“群雄皆倒”時,黃得像燦爛的陽光或者成熟芒果切開的果肉一樣,色澤與其他樹葉顏色分明,即使葉片掉落,也會給人一種精氣神猶在的壯麗視感。
而這些樹也正是為了紀念那些死去的戰士特意種下的。
九個月後。當崔單桐身體有所好轉,能夠拄著柺杖出行時,他就經常獨自去到那片豪傑木林。在此之前,醫師已經確診他為永久性傷殘,也許會好,但是關於繼續作為戰士、較量官的這條路算是走到頭了;
就是說,可能永遠也無法再回到戰場;
事與願違,可卻偏偏,也只有在那裡,自己或許還有那麼點存在的意義;畢竟,曾經的他就是因為惡魔而失去了一切;苟延殘喘直到現在,依然無法作出徹底改變;
這和他的初心、和他曾經像火一樣希望可以對惡魔造成打擊、去大殺四方的內心執念相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兒。
“這麼說,你又跑來這裡了?”見崔單桐不在病房,小姑娘第一熒火立刻便反應到他在這裡。她很輕易就找到了他。
崔單桐慣坐在木林中一張被雜草圍滿的長椅上。兩隻柺杖斜靠在褪了色的椅子一邊,在他的身邊是落了一地的燦黃色樹葉。而風,正把更多的黃色葉片從豪傑木的樹幹上給他帶下來。
這時正是那些豪傑木樹葉顏色轉變、掉落的季節。
崔單桐手裡握著信件,此刻卻心情沉重地抬不起頭。可分明天空這時藍的那麼透徹。
“尖牙利、尼伯克要被調去別的較量營了。”他不捨地說。這些日子,有關於其他地方昏荒情況的報導又變得越來越頻繁,他不得不為此擔心。
小姑娘第一熒火理解崔單桐的心情,她在崔單桐身邊坐下,為他把從病房裡帶來的外套披在肩上。
“他們會平安的。”她說。
“往後的日子,更難相見了。”崔單桐落寞地說,對此,他什麼也做不了。儘管他仍然渴望戰鬥,但是面對這具身體,他不得不屈服於現實。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完全康復如初,去參加劇烈的戰鬥;因為他還有關於神餘之力的這張底牌,雖然自己不能,但至少從同伴(單可猛)身上看到了此方面上的希望;
所以,他此刻仍然還想做一些事情。儘自己所能。
他時常會墜夢很久,在夢裡記憶起以前的事情。
夢到他在塔塔羅特競技場與人決鬥,在初來辛集歌時接受費拉里對他們的殘酷訓練。而在盛地阿先達建造金尖字塔時是他最喜歡的一段日子。
那時候,在沒有惡魔侵略來以前,他們一幫人是多麼的簡單快樂,陽光暴曬著一群內心自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