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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真心喜歡洛姑娘,就自己好好的吧。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你,還是趁早放棄,免得捱打。”
蘇一陽聽他前面半句話,本以為沈墨會好生安慰他一下,一聽到後半句,頓時眼冒火光,怒吼道:“誰說的?!沈師兄,你這種注孤身的人能不能別羨慕嫉妒我?”
聞言,時昀眼神暗了兩分,表情嚴肅,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沈墨無所謂地笑笑,煞有介事地道:“也對,祝你好運。”
他話裡話外怎麼聽,都帶著一股極其惋惜之情,那語氣彷彿在說“願祝你一路走好。”
蘇一陽又把忘離抽出劍鞘,誠意道:“我覺得,我還沒有好好謝過沈師兄救命之恩呢。“
沈墨將時昀拉過來擋在身前,道:“有話好說。”
蘇一陽哼哼一聲,心情晴朗不少,滿臉“你個垃圾只會躲著,我不打你”的輕蔑表情。收了劍,他轉身往練武場去。
沈墨見他往回走,也同時昀往竹舍的方向走去,他腦中思緒萬千,理也理不清。
心裡惦記著別的事,短短的一段路,他竟然莫名生出了幾分滄桑感。
腳下踏碎枯枝,兩人踩著一片斑駁的竹影,在林間穿梭。
這麼多年,竹林擴大了不少,雖說一直有修有剪,但這樣反反覆覆下來,現在也生成了大片大片翠色的修竹。
沈墨一怔神,在朦朧的天光下,恍若回到了自己剛到這裡的時候。
他踏入這裡,就揹負著逃不掉的命運。窩了幾十年的地方,多多少少,大概也還算個家。特別是時昀來了以後,這種歸屬感也愈加強烈。
竹舍靜立於眼前,時昀見他突然停下,道:“怎麼了?師父。”
沈墨收神正色,道:“無事。”
他又柔和了聲色,聽起來疲憊至極,道:“待會別來擾我,太累了,我想早些休息,其他事明日再說。”
說著,沈墨將手指搭上太陽穴,緩緩揉了揉。
時昀走在他的右側,輕輕應了一聲,關切道:“可能是那時的暈血症還沒有緩過來,師父再睡一會。”
看見沈墨眼底的催促之意,時昀道:“徒兒知道了,那師父一定要好好休息。”
邁入屋內,沈墨關上門,一收疲色,支起一旁的窗欞。
沈墨眼中閃著精明的細光,一手靈力運起,一手捻起一根頭髮,兩手並起,往床榻上一指。
一個“沈墨”平躺在床榻之上,看樣子,就像是在熟睡。
時昀就在偏室,為了防止突然有人來找他發現了端倪,沈墨還是施了一個障眼法,用靈力幻化出來一個“沈墨”。
沈墨滿意地點點頭,在一旁的衣櫃裡翻翻找找。找出一件黑色的斗篷披在身上,瞬息間隱去了身形,屋裡只餘下一個閉目沉睡的“沈墨”。
這件斗篷,是他幾年前出門歷練時偶然得來的一件法器,對於潛行敝身,探秘偷查,可謂妙極。
穿在身上,屏息凝氣,即使是修為高強之人也難以發現他。
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他腳下一點,掠出窗外,再輕輕落地,毫無聲響。
跟著柳千秋的那縷神識似乎是到了什麼房間裡,感應微微消阻了一些。
這邊,柳千秋手裡拿著那株陽斜靈蓮,進了寢殿。
進門,屋裡擺放著一張四方折絹,墨水山色的屏風,屏風後是一張掛了青色幔帳的床榻。
左側擺放著書桌文案,還有一張足有一方牆壁大小的書櫃,滿滿當當地擺放著各種古籍文案,書櫃旁立了一盞鏤空雕花的木質燈籠。
柳千秋進了屋內,沒有多做停留,徑直走向書櫃旁的燈籠。一手握住,再往左轉動燈籠底部的坐檯,聽見兩道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