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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亦苒兒披著一臉不甘不願出現在慕容暄的鳳擬殿時,殿中美人同樣紛紛側目。
一襲粉白青紗,三千青絲隨意用一根銀色髮釵挽起,素顏如洗,左眼底下的淺褐色淚痣無意中為她這身打扮增添了些許我見猶憐。
“苒美人到!”這次,玉公公的眼睛似乎也被雪洗亮了。
“這就是所謂的勢力眼。”亦苒兒翻譯,無視周遭美人或嫉妒或疑惑的眼神,大搖大罷地在仙兒的陪同下進了鳳擬殿。
若是亦苒兒知道,她已經因上次那段“騎馬舞”震驚宮內外,名動全殤國。甚至還有幾位美人帶上首飾珠寶欲拜師學藝,都被墨塵殤的禁足一一拒之門外,她非得找墨塵殤算她損失錢財的帳不可。
這一次,亦苒兒也學乖了,在仙兒的幫助下,挑了一處美人最為密集的桌子擠進去。反正最近側君苑不差吃不差喝,她來,不過是來過過場子罷了。
放眼四周,正上面是墨塵殤的王者之位,不出所料,空空如也。左邊是她們這些美人的位置,微風襲來,滿腹胭脂香。亦苒兒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噴嚏。右邊是各路王公大臣,一片肅殺嚴謹之氣。亦苒兒觀察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到一個閤眼的帥哥,個個比墨塵殤還老。
不一會兒,墨塵殤便攜著慕容暄從鳳擬殿下門口款步而來。
亦苒兒隨著各路王宮大臣、各宮美人站起身行了一個禮,坐下。再一個抬頭,墨塵殤已經高高坐在他的王者之位,黑色眼珠輕輕掠過左面一排又一排美人,似乎在找什麼人。
亦苒兒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仙兒,我們走吧。”若不是玉公公宣佈只有參加了年夜之飯,禁足之令才得已解除,打死她也不會過來。現在,她一看到墨塵殤,兩腿就不由自地打擺子。
“會不會太早了,主子。”仙兒抬起頭,注意到高座上的王上已經注意到這邊了。
“玉公公只說參加了年夜飯便可解除禁足之令,又沒規定要呆多久,走吧。”亦苒兒站起身,捂住通紅的鼻子,也不知道是哪位美人身上的胭脂過期了,害得她一直噴嚏不停。看都沒看墨塵殤一眼,貓著腰鑽出層層人群,悄悄溜出了鳳擬殿。
回去側君苑的路上,天又開始起起了小雪,一層一層,夾雜著雨水從暗黑的蒼穹揚揚灑下。亦苒兒的膝蓋因為上次一跪,落下了病跟,一受涼,便會舊疾復發。只好在仙兒的攙扶下找到一處涼亭,想等雨小了再回去。
亦或是命中註定,亦苒兒剛一坐下,遠遠地便看見走廊近盡走出兩個人影,一高一矮,矮一點的手中提著一個燈籠,看著眼前一大片梅林感慨道:“你有沒有發現?今年的梅花開得格外好。”
“是啊,猶如那年,好快,已經十一個年頭了。”
聽到這聲音,亦苒兒下意識抬了抬頭,入目是一件月牙長袍,裙罷刺繡著幾把墨色的瑤琴,正是從琴。
現在亦苒兒一見到墨塵殤身邊的人,第一個反映就是轉身離開。
“如果冉冉姐還在的話,今晚又該是另外一番場景了。”提著燈籠的女子滿臉神傷,說完,放下手中的燈籠,隨意折起涼亭邊的一枝梅花,細細打量起來。
聽到“冉冉”二字,亦苒兒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拉著仙兒躲在假山之後,仔細撲捉著外面的聲音。
叢琴似乎是輕嘆了一聲:“不要提了,如果冉冉還在,殿下又怎會是今天這個樣子,我到寧願殿下儘早放下以前。”
“大姐,三姐,我四處找你們,你們竟然躲這裡偷懶來了。”
亦苒兒悄悄探出腦袋,來者是叢畫,一臉的小女孩嬌態,與在亦苒兒面前的尖酸刻薄、冷嘲熱諷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好了,這就來了。”叢琴彎腰提起一邊的燈籠,還不忘小聲對一旁的女子叮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