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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說話,不要動不動就跪著,說話累不累?」
韓謙走過去,將趙老倌從泥地裡攙起來,又從地上撿了兩隻被射斷翅膀還在撲騰的錦雞,說道。
「好了,這兩隻野雞便當是我收了山租子,其他你們都拿回去吧。你們以後在山裡獵到什麼好東西,記得繳一半到山莊——你們回去跟其他佃戶也如此說,這是我韓謙定下的規矩。」
看到獵戶父子背著獵物離開,韓謙將兩隻錦雞扔給趙闊,說道:「我剛才抽你兩鞭子,這兩隻野雞你拿回去,算是你下午陪我騎馬的賞錢。」
看趙闊悶聲將兩隻錦雞接過去,牽著馬在前面走,韓謙心裡暗想,換作夢境中人翟辛平身處此境,應該也會這麼做吧?
……
……
回到東院,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韓謙洗過手臉,換了一身乾爽的衣裳,走到西跨院的飯廳,飯菜還是照中午的樣式準備,都是山莊裡自備的食材,談不上花樣多變,但絕對新鮮,只是飯菜的量都減少許多。
很顯然範錫程壓根就沒有將他的話當一回事,沒有要讓範大黑過來陪著他用餐的意思。
姚惜水在酒裡下毒,想製造他暴病而亡的假象,說起來姚惜水與她幕後的人,並不希望他的死驚動太大,要不然那天夜裡,直接給他一刀,絕對死得比誰都要痛快。
韓謙不知道毒酒最終怎麼沒能毒死他,他此時或者不用擔心姚惜水或者其他刺客直接殺進來,但還是要防備他們再次下毒。
現在範大黑不過來,誰來幫他試這飯菜裡有沒有毒?
他這時候也沒有藉口,叫晴雲坐下來,先將每道飯菜都嘗上一遍!
他心頭大罵範錫程老雜狗,黑著臉,眼睛盯住晴雲以及幫忙端菜過來的廚娘,強抑住心頭的惱怒,才沒有直接將桌子掀翻掉。
沉住氣,一定要沉住氣。
掀翻飯菜不吃,只是權宜之計,並不能改變自己的處境,韓謙暗想,換作夢境中人翟辛平身處此境,他會怎麼做?
晴雲與廚娘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中,生怕少主端起桌上的碗碟朝她們身上砸過來,過了半晌,卻見少主長吐一口氣,說道:
「既然我沒有辦法將人請過來,那我就自己過去。」
韓謙徑直往北院走去。
北院錯錯落落建了四五十間屋子,都相當簡陋,土牆、茅草頂,風雨稍大些,屋子裡就漏個不停。
北院是家兵攜家小居住,同時也是後廚、馬廄、倉儲用地,條件有限,自然遠不能跟韓謙跟韓道勛居住的東院相比。
這時候正是用餐的時間,韓謙聽著喧鬧的聲音穿過狹小的夾道,走進一處狹小的院子。
一株老石榴樹正枝繁葉茂,看炊煙從北面的屋頂裊裊升起,這裡應該就是後廚所在。
西廂是三間房連在一起,擺放有七八張方桌,圍坐著五六十人正等開席,應該就是家兵跟僕擁用餐的飯廳了。
北院的飯廳,七八張方桌都擺在一間房裡,也是分三六九等。
範錫程獨坐一席,臨窗,能看到屋外的溪河,桌上擺放的飯菜也是一碗魚一碗雞一碟臘肉一碟青菜。
接下來是十六名家兵分坐兩桌,每桌卻是八人分食一大碗魚、一大碗燉雞,沒有臘肉,青菜卻裝了一大桶管夠,漂著不多的幾星油茶。
剩下的都是充當奴婢的家兵家小,圍坐四張大桌子,桌上只有青菜以及黑乎乎的醃菜,也沒有白米飯,而是黃乎乎的小米飯或者玉米飯。
韓謙他到山莊住了有一個多月了,還是第一次走進下人用餐的地方,沒想到家兵的吃食如此簡陋,而充當奴婢的家兵子弟及家小面前,菜飯比狗食都不如。
眾人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