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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那醫婆招了,說是陳娘子教她在琴娘子的藥裡面添上一味雷公藤。”楊楝微微點頭,他確實在水盂中聞出了雷公藤的味道。這藥解熱鎮痛有良效,卻也是一劑虎狼藥,長吃下去要出人命的。慢刀子殺人,確是好主意。只是……“居然這麼快就招了?”他狐疑道。
程寧道:“奴婢用了點兒刑,如今人就跪在外面等殿下發落。”
楊楝遠遠瞧見廊下跪著一個婆子,十根指頭血淋淋的,忽覺一陣噁心,卻吩咐程寧把幾房姬妾都喚到這邊來,他要訓話。
徵王府中現有四房姬妾。當年因王妃徐安瀾體弱多病,徐家特意陪送了兩個美貌能幹的侍女,一為陳氏,一為孟氏,皆由王妃做主收了房。王妃過世後,孟氏因思念主母憂傷成疾,小產而歿,唯有陳煙蘿跟著楊楝來到帝京。入京之後加封親王,皇帝又親自將一名出身清流的女官文粲然指為側室夫人,太后亦賜下了畫院待詔林良的女兒林絹絹。如此琴太微算第五位妾室。雖文、林二位皆有夫人名位,但因陳煙蘿入府最久,所以內宅瑣事仍由她料理。
楊楝踱到虛白室的正堂內,揀了一張太師椅舒舒服服地坐下喝茶。一盞茶未完,幾房娘子盡數趕到,皆垂手屏息,怕觸了他的怒氣。楊楝也不教她們坐下,卻先傳了那個醫婆進來,劈頭問道:“陸嬤嬤在宮裡服侍了幾年了?”
“回殿下的話,十三年。”陸氏灰著一張臉道。
“醫者貴在經驗,十三年不算短了,卻連小小一個風寒都看不好嗎?”
陸氏驚疑不定,她明明已經招認投毒,徵王這話卻是什麼意思,她只得順著說下去:“奴婢才疏學淺,一時看走了眼,何況琴娘子……”
楊楝把茶杯“啪”的一聲蹾在桌上:“你既看不好病,從此就不要看了。我這裡不養閒人,立刻趕出去了事。”
陸氏大吃一驚,本想以投毒大事,自己這條性命必是折在裡面了,沒想到只是如此輕輕發落,慌忙磕頭謝恩。
“只是你在這裡待的年頭也久,”楊楝道,“宮闈之事豈足為外人道……”
“天家貴人,奴婢怎敢渾說,自當老實本分不吐一個字,”陸氏瞥見楊楝陰惻惻的面容,心中愈覺恐懼,一橫心叩頭道,“奴婢情願將舌頭壓在這裡……”
“好啊。”楊楝瞥了一眼程寧。
立刻有幾個內官上來,架住了陸氏便要動刀割舌。陸氏此時又悔了連連求饒,楊楝便教停住,又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此時不講,以後就講不了了。”
陸氏愣了愣,終於搖了搖頭。
楊楝見她如此,心知必是許了生死狀的,再逼問不出什麼,遂揮揮手:“拖到外面去收拾,別驚了病人。”
外邊水面上迴盪起陸氏鮮血四濺的號叫聲,眾人聽見,俱是嚇得大氣不敢出。楊楝冷笑著振了振袖子,將三位姬妾掃視一圈,忽然道:“諸位娘子請坐。”
三位美人皆斂衽謝恩,各自揀了一張椅子側身坐了。楊楝換上一臉溫和,曼聲道:“翠微山遠離塵囂,水木清華,極是清淨。我休養了幾天,只覺神清氣爽,倒比在宮中自在許多。”
第八章 翠微06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該接一句什麼話。楊楝暗暗冷笑,又道:“除了掃祭父親的陵墓,亦拜謁了幾處先朝的墳塋。我記得有一處墓碑破敗,雜草叢生,連石坊都沒有,似多年無人看顧。仔細辨認碑文,原是成祖朝時一位親王的陵寢。你們猜是哪一家?”
依國朝慣例,藩王俱在封地修築陵寢,並沒有歸葬帝京皇陵的道理,除非——文粲然已知其意,遂道:“莫非是寧庶人?”
“不錯。”楊楝含笑道,“夫人既熟知國朝典故,不妨說來大家聽聽。”
文粲然道:“憲宗朝有一位寧王,因王妃經年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