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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的草率,更讓她掛心。她想起上一次報紙上充斥了對他的詆毀,逼得他不得不倉促逃出上海去。她這些日子天天見他,大慶和他的交談順耳聽到過幾次,這種事對他這樣萬眾矚目的明星來說,影響非同小可,如今事到臨頭了,她前思後想,顧慮叢生,此時又生後悔之心,道:「幼成,你當初不娶我也可以的,你不娶,我也會跟著你……」
「胡說!我怎麼能讓你沒名沒份地跟著我?把你自己看輕了,也看輕了我!我是可惜自己不能為了你捨棄唱戲。實在是因為我在這條路上經營多年,所得不易,棄之難捨。而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自己雖然經濟富裕,還有一幫跟我吃這行飯的兄弟……」
「不,你誤會我了,我沒有一點不讓你唱戲的意思,我沒覺得唱戲有什麼不好……」
「我知道,你不用辯解。」他扶著她的肩膀,一雙漆黑的眼眸深得像看不見底的古井:「我自十二歲被家族所棄,漂泊在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我知道什麼人是打心底尊重我,什麼人只是獵奇。咱倆第一次見,我就覺得你和旁人不同;第二次,第三次,再往後,我才知道你就算是那樣家庭裡長大的小姐,心地純粹,沒有一丁點世俗雜見。這多難得,我想,也許你就是我共度餘生的知音。還記得在先施約會時我們的討論嗎?我另外一個不放棄唱戲的原因是,我真不認為唱戲是什麼下九流的事情。我靠本事吃飯,也不出賣自尊,我頂不屑某些人,看戲看的如痴如醉,看完戲啐上一口,呀呸,不過就是戲子!戲子怎麼了?我一定唱下去,不僅唱,還要唱的成功,唱戲之餘,我置房產,做投資,辦實業,做公益,我的影響無處不在!他們不是說,戲子下九流最底層。孰不知,我這個全國最有名的唱戲的,不論哪方面,都是站在這個社會頂尖上的人。」
這一番話,說得他一舒胸臆,聽得她酣暢淋漓,母親常說她叛逆,那是不認識他,他才是那後腦勺長了反骨的人。
「瞧你,至於嗎?說了那麼一大通,額頭青筋都梗起來了。」她伸出手指,細若無物地撫摸他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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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福氣
大慶和倚清到達的時候將近晚上七點,卜照面,除了大慶,其他三人都有些不自然。
幼成的不自然是因為顧倚清的眼珠子像蜜蜂見了花蜜似的一直盯著他,似有若無的愛慕之情洋溢了整一頓晚餐。
倚清是因為她身份的驟變,以前在陳家雖然低三下四,在外面好歹裝了門面是太太,如今一張面具破裂了,剛開始的時候總有些不習慣。
虹影就怕倚清口無遮攔提及陳彥柏和麗芬,好歹大慶打圓場,倚清也儘量收斂,虹影這才心安。
飯後大慶說有事要向幼成匯報,留虹影陪倚清喝茶,虹影不強於社交,兩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她搜腸刮肚找些與陳家無關的兩人能討論的話題,倚清道:「婁小姐,我真羨慕你&ot;?隨後嗤地一笑:「說句難聽的,你居然能嫁給嚴郎,這真是打遍燈籠也找不到的好福氣。」
虹影並沒有客氣,也不覺得生氣,幼成和大慶上了二樓,走進書房裡去,她的視線隨著他白襯衫灰西褲灑逸的背影,道:「是,遇著幼成一定是我上輩子修來的好福氣。」
書房內,幼成不抽菸,所以兩人也只是喝茶,隔著書桌,大慶從袖子裡取出一張紙,平平整整攤在幼成面前:「老闆,婁三爺的地契我過戶過來了。」
密密麻麻的小楷字,左下方有大通的圖章,也有婁伯勤的簽字和印泥,人以物累,這區區的這一張薄紙片,居然能承載著一家人的命運。
「你見到婁伯勤了?」
「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