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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就解決的事情,這幾天卻一直在擔心,昨天下午收到那封信簡直戰戰兢兢,麗芬彥柏晚上到家,還沒哭訴,他怒氣一瀉千里。
指著彥柏的鼻子:「勸你不要去娶那破落戶,你偏不聽!」 轉而怒視麗芬:「你也是,教唆你哥哥做出這種下流事!又去惹什麼戲子!我陳厚圃一世英名都被你們這一對敗家子糟蹋乾淨!」
現在證實了,不是炸彈,只是響了兩響的鞭炮而已,是自己多慮了,厚圃推開椅子站起來,招呼不打,轉身離開。
在他身後,嚴幼成說話了,不緊不慢的語調:「大慶,把那帳本的第一頁拿給陳董瞧瞧。」
陳厚圃聞言,立即停住腳步,回過頭來。
大慶從窗邊的櫥櫃裡取出一個黃牛皮的公文包。
厚圃扶桌而站,儘管控制著,臉色到底難看了起來。
「什麼帳本?」他厲聲一喝:「嚴幼成,收起你那套誣陷栽贓的骯髒把戲!」
大慶從公文包的前袋裡抽出一個大信封,信封用線紮了好幾圈,他一圈一圈繞開,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張長方形的紙,上頭鋼筆字中英文夾雜著字跡端端正正,這一張紙值一千大洋呢,十分恭敬地,大慶把這張紙呈現到厚圃眼前,厚圃一眼之下,認出是錢家平筆跡,心便顫抖了起來。
當下便明白了,錢家平昨天辭職,讓他交出帳本,他說休息一天回銀行辦移交。
錢家平這兔崽子,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竟這樣忘恩負義!他把帳本賣給這別有居心的畜生,他自己難道不怕嗎?畢竟每份交易裡也有他的抽成。
嚴幼成好像能望進他肚子,道:「我聽人提起,吳興錢家三少爺,今天一早的輪船,往香港發財去了。」
厚圃千料萬料,不料有金蟬脫殼這一招!他恍然悟了,這混世,人人都在逃,天殺的混帳!厚圃恨不得掏出一把槍,追到輪船上,把錢家平一槍斃命。
「錢家三少爺跟這張破紙有什麼關係?」 他保持輕蔑的口吻道。
「我也沒說有關係啊。」幼成道。
若不是心虛,不至於讓他說了個啞口無言,陳厚圃腳都麻了起來,他抽一口雪茄,要從大慶手裡拿過那頁紙,大慶不讓,他手抽了個空,頓時勃然大怒,嚴幼成挺大方,道:「給陳董,讓他好好看看。」
厚圃的眼睛有些老花了,眯起眼睛把紙放遠了,看清楚這是帳本的扉頁。
他記得很清楚,那是本活頁帳,錢家平那貪財如命的小子,敢莫是一張紙一張紙地,把無關緊要的拿出來發賣?
「一張破紙而已,值得大驚小怪。」厚圃把張紙捏成一團。
「這一頁是沒什麼。」幼成一杯茶喝了一半,說著話他站起身來:「只是個序言,確實沒什麼內容。大慶,你把第二頁拿出來。」
大慶懷著同樣的恭敬,走同一趟程式,把第二個一千大洋展示給厚圃看,厚圃的汗珠子在額頭上滋出來。
上手就奪,大慶反手拿走,交到正在踱步的嚴幼成手裡。
嚴幼成把帳頁拿在手上一撣,手指行行掠過,道:「陳董,這一頁內容就多了一些。地點時間聯絡人,聯絡人的電話地址都有,比你昨天收到的信上的內容更加翔實,很容易核實。貸款金額是十萬,您個人居中拿了一萬……」
「嚴幼成,你這是誣陷。」
「陳董,您不信?」
「大慶,拿出第三頁。」
第三頁從信封中徐徐升起,這一頁頁地,好像刮魚鱗一般,陳厚圃徑直向大慶走去,大慶雖然也胖,到底年輕靈活,轉個身,把公文包和信封往桌子那邊的幼成扔去。
幼成伸手接住,厚圃轉過方向,被大慶一把抓住,摁在窗邊的椅子上:「陳董,您請稍安勿躁,且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