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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他,這巧勁,跟約好了似的。她驚喜之餘,責怪他輕率大意。
「你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萬一被人認出來呢?」
「認出什麼?若沒聽出是你,我便不說找你。」
巧舌如簧,她笑道:「你就不怕聽錯了,我堂妹的聲音和我的可是很像哦。」
「沒人會像你,在我這兒,全世界你是唯一。」
就他會說話,她玉筍般的手指尖,拿著電話線繞呀繞。
做什麼呢?他問她。
看他的新聞,看他推薦的兩回書,腦子裡一團漿糊,臉上一些羞愧,她細聲道:「沒做什麼。」
「有沒有想我?兩天沒見,有沒有夢見我?」
「沒有。」
他道,回答地這麼幹脆,就是有了。
她只是笑。
「你呀……」她腰肢軟軟靠在案几上:「這樣打電話給我太冒險。就是冒充麗芬,時間久了,怕也不行,如果被戳穿了呢?」
「怎麼著就『如果被戳穿』呢?」
「比如說……麗芬此時正好到家裡來找我;或者……,我媽遇著麗芬,問道,陳小姐,你最近怎麼老給我們虹影打電話呀?麗芬忙說,沒有,完全沒有……」
她也調皮了,學著陳麗芬風風火火地腔調一邊笑,他忍不住也笑,道:「你說得有道理。那麼,以後就不冒充她給你打電話了。」
不冒充麗芬又能冒充誰呢?他們這段關係,總要找個遮蓋,才進行得下去。
「對了。」她借著麗芬的話題與他玩鬧:「我說你怎麼學麗芬學得那麼像?問你你不說。倒是麗芬與我講,她去找過你,找了還不止一次,想來你是瞞而不報?」
這就逼供上了,他大叫冤枉:「那麼多人來找過我,根本不值一提,何來『瞞而不報』?」
又道:「你是喝醋了,酸味這麼濃,嗆的我眼睛都睜不開去。」
說得她咕咕笑,他勻出時間讓她笑,笑過一陣才說道:「咱們這還沒結婚呢,要是結了婚,你是不是給我頭上戴個貞潔帽,上繡幾個大字『婁虹影專屬,閒人勿視。』」
只聽說貞潔牌坊的,哪有什麼貞潔帽?她笑得捂住嘴說不出話來,他陪同她一起樂呵,樂呵了一會兒忽然說道:「要不,就結婚吧!」
「&ot;她意猶未盡地笑出了拖音:「可我這兒帽子還沒準備好呢?」
他再說話的時候變了腔調:「虹影,我是說真的。」
「什麼呀?」
「真的!」
笑音全無,凝重的嗓音水銀似地注入,旁邊一把硬木椅子,她跌坐下去,坐得七端八正,一時間思海如潮。
「幼……?」
幼不下去了,等著他往下救。
「怎麼, 沒有準備好?」
「我……」
「不要緊。」他忽地一笑:「我也沒有準備好。」
她鬆口氣,鬆口氣後心意惶惶,斥道:嚴幼成,你個壞傢伙,是不是又拿我調笑?
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一壁沉默下去,沉默地她呼吸紊亂,她拿著聽筒,一度懷疑電話那頭並沒有他這個人。
剛才說的那些話,好像夢囈一樣。
可不是夢囈?她放眼四望,眼前一片迷茫,這種老房子,不管外面多麼陽光普照,不把門窗開啟,室內永遠像夢一般地不明朗。
「幼成……」
緩慢地,猶豫的,她的聲音聽在他耳朵裡,好像喉嚨裡長上了鏽跡。
「我不知道……,我的心……,幼成,你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吃不准她現在是怎麼樣的心情?事到臨頭反生怯,往前走三步,回頭望一望。
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