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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把薄裙子也掀開,幼成忙從地上拾起旗袍,往她瑟瑟發抖的身上披去。
「天冷,上衣服,穿好衣服我們再好好說話。」
披旗袍與她是打破日常的接近,她一頭扎進他懷裡:「幼成,好弟弟,三姐是真的冷,你若憐惜你三姐,你就抱住我,你抱住我我便不冷。」
這話喚醒了他的記憶,他不會忘記多年前他尚未開蒙,就被她強摁著吃她嘴上的胭脂。
「七爺,我的好弟弟,吃兩口,兩口我就放了你。我不跟人說你對我輕薄。」
今非昔比,他不再是寄人籬下強作鎮定的惶恐少年,他不受任何人的脅迫,哪怕可憐如同宋煙生。
旗袍披上她肩他逕往樓上去:「三姐,快穿上吧,你這是何苦?我不需要你,也不願意勉強我自己。你穿上衣服快回去,我不方便送你。」
箭已出弦,斷沒有半路折返的道理,她追上樓梯:「幼成,幼成,你太狠心?怎麼那麼狠心!我要你什麼了?我好歹陪伴你多年,這節骨眼我只要你抱一下,你抱過的女子成百上千,獨獨對我這麼吝嗇?」
「成百上千?」幼成冷笑:「三姐,你抬舉我了!我雖然入了梨園行,從未輕賤過我自己。」
「從未輕賤?」宋煙生咯咯一笑:「幼成,難不成你百花叢中過,如魚得水?」
怒了!臉白下去,兩道濃眉豎起。怒了也好看,他既不肯溫柔地對待她,那麼衝上來給她一個耳刮子,或者把她搖晃著撕碎,她也甘之如飴。
「幼成,你可不會對我說,時至今日,你還是熱熱乎乎的童男子?崔、張、王、陳 最近死的那個,我這麼些年旁觀,你經手的女人一雙手數不過來。哈哈,嚴幼成,嚴郎,出了這個人的房,進那個人的廳,據說電梯裡也能成事。京城張家小妖精對你死心塌地,把她家老爺子的錢全騙來捧你。誰不知道呢?都傳開了,你的第一次落在那小妖精手裡,說你在那方面的本事也大的很,三番四次,那水蛇腰都被你弄折了去…」
紅口白牙,信口雌黃,小報緋聞戲場謠言她還要添油加醋,越齷蹉越往嘴外蹦。雲霄天說她是他逛八大胡同時不小心留下的種,她真是有乃母風采,把他說成了流通貨幣,千人傳萬人送臭不可聞。
逼視她,眼裡像結了寒冰,她過癮地很,興奮和激情使她一點都不覺得冷,她把件旗袍掛在樓梯上,一條玉臂插在腰中。
他忽然間明白了她的用意。
指著她鼻子,他說:「三姐,即便那些都是真的,我對你可從來不感興趣…」
嚴幼成做什麼事情都出色,插人一刀也結結棍棍。可宋煙生吃吃過苦頭的人,刀插在胸口血往外流不會喊疼,他戳她鼻子,她把下巴抬起送到他指尖上,恨不得把他修長的手指含在嘴巴里。
他甩開她繼續上樓,她步步緊跟:「幼成,好弟弟,我是摸不準你的興趣。你口味刁鑽轉換沒有預期。曾經一度我以為你喜歡貴婦人,忍痛拔了眉毛畫這兩道柳葉眉;怎麼著,現在改張換匾喜歡女學生了?你看看我,卸了這濃妝,梳兩條大辮子可還來得及?」
她說女學生他已心中一愣,提到兩條大辮子他猛然回頭:「你說什麼?」
「呦,臉都變色了,戳中心肝肉了?」她「哈」地一笑:「幼成,你這一回莫不是認了真?」
是了,虹影那日到連升班找他遇著了她;可她騙大慶說大雪天鳥都沒有,哪有什麼人?
女人的敏感度好比老寒腿,天氣預報準確地嚇死人。
幼成恍然大悟,她突然急不可耐,是以為遇到了勁敵。
「三姐,不是這麼回事。貴婦人也罷,女學生也罷,與你沒什麼幹係。」
再插一刀,只插得她鮮血淋淋。
「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