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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汐禾回到北齊的當晚,北齊帝一個快四十歲的男人,居然當著她的面哭了。
圍著她左看右看上下看的,確定她沒事後,才在皇后嫌棄的目光中接過了手帕,擦了擦眼淚鼻涕。
沈汐禾已經見怪不怪了,淡定地伸手替他理了理頭上的發冠,“父皇看來龍體痊癒了。”
哭聲怪有中氣的。
“那哪能啊,父皇一想到你在外頭吃苦,心就……”
“陛下,差不多得了,讓汐禾早些休息吧,一路上也累了。”
皇后怕北齊帝再說下去,沈汐禾就別想走了,忙打斷了他的傾訴欲。
被攙扶著來到二人面前的流月,跪拜行了禮。
“這位是——”
北齊帝收起了在妻女面前溫柔又平和的神態,咳了聲,問。
沈汐禾簡單解釋了下,略去流月曾是南魏太后的人這點,只說是在南魏認識向南魏帝討回來的婢女。
能讓她開口帶回來的,那可不是簡單的婢女,帝后二人立即免了流月的禮數,見她虛弱得厲害,便又命人帶她下去找太醫看看。
流月心裡滿是感激,沒想到自己一個南魏人,卻能得北齊帝后這般禮遇,當然,她清楚,這份禮遇是來自北齊公主。
她不禁深深看了眼沈汐禾,只覺著她擔得起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
北齊帝后與獨女,一點都不像是她所見的皇室夫妻和父女的關係,反倒像是民間的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和睦溫馨。
沈汐禾問過安後,簡單問了幾句朝局,以及軍營和民間的情況,北齊帝都對答如流。
甚至末了還有些自豪——
“孤的汐禾,不輸男兒啊,不,汐禾可比男兒還厲害。孤照你推行的政策,果然民間如今穩定,百姓也有了飯吃,朝臣在你的制衡機制下,近來酒囊飯袋都少了。”
沈汐禾看著自己的父皇,好一會,溫和淺笑。
“父皇不怕女兒牝雞司晨?”
皇后聽了,不贊同又緊張地看了眼汐禾。
似是沒想到她會在陛下面前提這個。
北齊帝愣了下,而後臉拉了下來。
他哼了聲,“那又怎了?誰說孤的女兒不如皇子?孤就你一個女兒,這江山也沒說不能讓女兒家坐。再說了,你有能耐,與其找宗室之子,孤自然想親生女兒繼承了。”
他這話,讓皇后震驚,沈汐禾卻是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來。
一顆冰冷的心,稍有觸動。
她笑笑,“父皇,你有容人之量,在女兒看來,你才是這四國最有王者胸襟的好君王。”
說完,她行了一禮,退下了。
留下北齊帝錯愕,好一陣,他握著皇后的手,抖了抖。
“皇后你聽到了嗎?汐禾稱讚孤了!她說孤是好君王!”
北齊帝雖懦弱沒主見,但他不傻,朝臣如今更聽汐禾的,因為汐禾更像是一位果決殺伐的君主,而他太優柔寡斷。
加上之前北周來犯,他幾乎是毫無招架之力,就等著亡國自盡了。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猜忌或想打壓女兒,他本來也不想當這個皇帝,太累了,要是有個兒子,他恨不得立馬就禪讓。
好在現在,汐禾表現出的能力,遠超過他,這樣看來,就算傳給女兒,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沈汐禾回去後,又將暗衛叫來。
“都抓到了嗎?”
她在南魏時,也沒忘記拔除北周安插在北齊的細作。
“回公主,都抓到了,在地牢裡關押著。”
“招了麼?”
沈汐禾抬手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強打著精神,問。
暗衛搖頭,“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