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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緋池深夜披了件外衣,在寢宮裡奮筆疾書——
寫他的話本。
半夜靈感來了,便想起他的四國奇戀大作了。
他寫著寫著,不自覺寫了“沈汐禾”三個字,等他意識到,將女主人公的名字寫成她時,手微微一抖,一滴墨滴在上頭,暈染了沈汐禾的名字。
擰了下眉梢,他立即將這一頁撕下來,團了團,丟掉廢棄的紙簍中。
“疾風。”
他喚了一聲自己的侍衛,疾風從外頭進來,恭敬行禮,“陛下。”
“沈——北齊近來如何了?”
假裝沒聽見前面的姓氏,疾風道,“據暗線彙報,北齊帝臥病在床,如今一應事務全由北齊公主一人處理,她近來在軍中考察,鼓舞軍心士氣。”
還挺忙的。
鳳緋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可有被為難?”
他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聲。
疾風抬眼飛快覷了下他的神色,才斟酌著回了一個字,“有。”
朝堂,軍中,甚至民間,對這個還沒站穩根基,曾被當做賣國賊的公主,自然是沒那麼快轉念想法信服的。
聞言,鳳緋池丟了手中的筆,冷笑了聲,“這樣的北齊,值得她這麼勞心賣命麼。”
聽著哪裡怪怪的,但疾風不敢說。
“人好歹親自追出城送了孤民間孤本,這樣吧,你命人八百里快馬,送些金銀珠寶過去。”
金銀珠寶……
送一些……
疾風嘴角抽了抽,被鳳緋池捕捉到,他挑眉,“怎麼,你覺著不妥?”
“陛下先前說過——不會給她白白提供物資。”
除非以城池相換。
鳳緋池忽然就覺著臉上有點疼,但他只沉了沉一張俊臉,“孤的遠謀,豈是你這個呆頭鵝所能揣測明白的?”
“……是。”
呆頭鵝垂首,不敢多嘴了。
“算了,還是將孤的那把蒼龍劍送去吧。”
金銀珠寶太俗氣了,不如他那把用得趁手的寶劍,再說了,南魏帝親送的寶劍,也算是一種立場表明了,給她撐撐場子。
如果沈汐禾知道一把劍就將幾箱金銀珠寶給頂替了,她可能會反手捅鳳緋池一劍:老孃用這把劍就挺趁手的,還是物資更香!
疾風對陰晴不定的陛下已然習慣了,領命下去,將那把跟隨陛下多年的蒼龍劍裝匣封好,派了可信之人,八百里快馬送去北齊。
再說沈汐禾,她每日早朝處理了一堆朝政後,便立即出宮去軍營看拉練。
“不夠,將士們速度太慢。加沙袋,負重跑三十圈。”
她將長髮挽起一個丸子頭,穿了身短打,腰間別著她那把輕盈的佩劍,掃過跑圈的將士,臉色清冷地搖頭。
胡三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聞言有些不滿,“小公主,你別站著說話腰不疼,這負重幾十斤跑三十圈,誰能受得了?我們上戰場比的又不是誰逃跑快……”
他雖然被提拔了副將,但還是子的做派,武將軍很是頭疼。
將士們聽了這話立即附和,“就是啊,我們上戰場絕不逃跑!”
沈汐禾聞言,沉默地解下佩劍遞給武將軍,然後伸手,將旁邊被胡三他們不屑的沙袋綁在自己腿上。
她微微蹙了下眉尖,明顯不適這樣的重量,但還是綁緊了,再直起腰,“你們的速度、力量達不到的話,下次北周的鐵騎過來,別說逃跑,連反擊之力都沒有——
誰說快就是為了逃跑的?如果你們比敵人更快,那麼你們可以以一敵二,甚至更多。都給我綁起沙袋,本宮,陪你們一起跑。”
她話音落,從侍女手上拿過髮帶,將額前的碎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