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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排,高個的帥哥,往邊上站站。」攝影師站在前面喊道。
「班長,說你呢。」
孟真回頭看,肖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後面。
但肖源沒有動。
「挪不了!」旁邊的男生朝攝影師喊,「他女朋友在前面呢。」
上百號的人朝他們這邊看過來,「轟」地一聲大家又笑了。
攝影師擺擺手,那就這麼拍吧,「好,維持住大家臉上燦爛的笑容,看我手勢,3、2、1。」
法律系撤下,下一個班級已經在側面等著了。
「你頭怎麼了?被誰打了?」孟真仔細看,才發現肖源額頭上那塊印記下還有些青紫色的點點淤青。
「想知道?」肖源把粉餅還給她,「跟我走。」
孟真跟著他到了校友之家,肖源從口袋裡拿出鑰匙,這個點,校友之家一個人都沒有。
肖源揉著自己的額頭,「嘶」
「別摸了,越摸越腫。」
校友之家有個冰箱,有時候社團的人會往裡放冰飲。
「我給你拿東西冰一下。」
肖源看著她走去冰箱,開啟冷藏室的冰箱門。
孟真站在門邊,裡面涼爽的冷氣混合著香氣撲到她身上,只是她的眼睛挪不開了。
盛開的、鮮艷的、層層疊加的白荔枝玫瑰被塞滿了整個冷藏室,暖黃色的冰箱燈打在乳白色的花朵上,顯得那麼溫柔。
早在李文樂送她白荔枝的時候,孟真就知道了花語。
白荔枝,守護的愛。
肖源靠在窗邊,碎發被風吹散,他就那麼望著她。
孟真一滴眼淚落下來,她迅速擦掉,「幹嘛,別以為買點花我就會原諒你。」
肖源拖了把椅子走過來,把她按在椅子上,給她戴上一個黑色發箍。
他從冷藏室裡拿出幾朵白荔枝,拿剪刀一朵一朵剪掉根莖,「本來只是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見到你了。」
肖源擠兌她,「沒想到我們大小姐有一天竟然,自己不捨得花錢,眼巴巴地看別人簪花。」
「我就知道你在蘇州!我都拍到你了!戴了個黑口罩,是不是?」孟真說道,看他插花的手法可不怎麼嫻熟,「你會不會啊?別扎到手。」
「昨天看影片學了。」肖源又從冰箱裡拿出幾朵小的粉色花骨朵,「第一層用這種小的,對吧?」
「人用的大部分都是假花,就幾朵是真的。」孟真終於笑起來。
「商家那是為了降低成本。」肖源站在她後面,固定她的頭,「別動,別破壞我作品。」
「你是不是想吸引蜜蜂過來,到時候蜇得我滿臉包。」孟真逗他。
「不會,我幫你擋著,要蜇也是先蜇我。」肖源仔仔細細地去了刺,把草圖拿出來,「給我拿著,我照圖紙施工。」
孟真坐著,手裡捏著圖紙,回頭問他:「你額頭那兒到底怎麼回事?」
打架也不可能正中額頭中心吧。
肖源扶正她的耳朵,「說了,別動。」
他把視線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前兩天去爬了觀音路。」
紅螺寺的觀音路?去許願?
「摔到了?那路是挺陡的。」
「沒有。」肖源已經插好的第一層,額頭已經冒了薄汗,女生的活兒真得很精細。
「從山底一路拜上去,讓各路觀音菩薩都不要實現那位男士的願望。」他冷靜地說,但他知道他就是個瘋批。
他知道那位男士一定在紅螺寺許了和她的願。
所以他從山腳一座菩薩一座菩薩地磕頭、許願,一路走一路跪,虔誠地祈求,別人的願望不要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