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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忐忑,是雲丹連發幾封雞毛信催他過來,可是今早看見他,雲丹並無喜容,點個頭帶著達熱等人匆匆走了,難道兩人又吵架了?
見阿奴的臉上劃痕並不深,劉仲連忙拉她回帳篷,阿奴不管身上溼淋淋的又蜷進毯子裡。劉仲想撥開毯子,她抓得很緊,最後身子一抽一抽地似乎哭了起來,劉仲怎麼也不敢相信阿奴竟然像蝦米一樣縮成一團在哭,她一向都哭得理直氣壯,氣壯山河,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雲丹留下的人劉仲不認識,劉仲直覺這件事情不好問他們,他被阿奴壓抑的哭聲弄得快崩潰,最後只好像哄孩子一樣說道:“不能再哭了,明天臉花了可沒藥醫治。”阿奴頓了一頓,有門,劉仲一喜,連忙打來熱水坐小伏低狀:“不如我今日做侍女伺候你如何?”
好一會兒,阿奴像毛毛蟲一樣蠕動了一下,壓著嗓子道:“宦官。”
劉仲沒聽明白,阿奴面無表情重複一句:“太監,閹人,內侍,中官,九千歲。”
要他做閹人?九千歲是什麼東西?沒良心的死丫頭,看樣子一點事情沒有,劉仲恨道:“最毒婦人心,起來!臉湊過來。”他重重的將阿奴的臉像抹桌子一樣抹了一遍,見那臉巾已經有些發黑,阿奴大叫:“痛死了,你用的是抹布嗎?怎麼這麼髒。”
沈青娘進來笑道:“是他自己的臉巾。”阿奴惡寒。
見她一身溼淋淋的,衣服上帶著血暈,臉上還有傷,沈青娘大吃一驚:“你怎麼啦?”她與劉仲、老七等人帶著第二批茶葉上來。
阿奴惡狠狠的說:“家庭暴力。”
雲丹干的?這裡只有雲丹跟她算是一家人,沈青娘和劉仲面面相覷。隨後送衣服給阿奴的拉隆的抱怨坐實了兩人的猜測:“就是他昨天硬將小主子劫走,連衣服都不讓穿,也不讓我跟著,到今天都不讓我送衣服。”
兩人才發現阿奴穿的是她自己的睡衣睡褲,這還是沈青娘做給她的,已經撕破了好幾處,連結拉隆的話,怎麼看怎麼曖昧。若只是阿奴的話,以她和雲丹的貓狗關係,可信度只怕要大打折扣,可是沈家人與拉隆相處久了,知道這人不會說謊,登時信了九成,卻不知道有時候老實人說的實話更有誘導效果。
這混蛋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沈青娘勃然大怒,瞥見雲丹走進來,她抓起劍鞘劈頭蓋臉的打下去,沈女俠的戒尺功夫比沈嘉木更加爐火純青,雲丹被打的左支右拙毫無招架之力,連呼‘冤枉’,拼命解釋本來是想給阿奴和劉仲驚喜,誰想有人半路劫持阿奴云云。
沈青娘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但還是狠狠地敲了他一記:“你根本就沒安好心。”
見雲丹被打得鼻青臉腫,阿奴心中得意,痛痛快快的梳洗換了衣服,顧不得兩眼腫得像桃子,拉起劉仲就走:“附近聽說有個藥泉,咱們看看去。”
雲丹氣悶,這個本來是他告訴阿奴的說。見阿奴總算晴轉多雲,他還是高興起來,昨晚那個滴血成冰的速凍時刻似乎已經過去很遠了,儘管那種苦澀感覺還殘留在記憶裡。
第二天‘藥神噶碼堆巴星’(金星)出現的時候,沐浴節正式開始了。海子邊上擠滿了人,不分男女老少,人人赤條條的下水。
見外面白花花一片,沈青娘和劉仲不好出去,只好跟著阿奴躲在帳篷裡。
雲丹昨晚和他們談了很久,最後劉仲做了一個決定。他期期艾艾的說道:“阿奴,三舅舅要你去雅州交接一下剩下的財物,說是兩清了。”
阿奴皺著眉頭:“難道怕我訛詐他不成?”
“那倒不是,現在沈家和林家在西南的生意要換個名目重新開始,全部由三舅舅掌管,他們對吐蕃瞭解不深,但是又想將生意做到吐蕃,所以藉著這次機會想跟你談合作的事。”深謙雖有這個意圖,但是並沒有正式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