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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還沒有過去,鄰近傍晚,前面的一個小村子正在做社火。遠遠的爆竹轟響,鑼鼓齊鳴,燈火曈曈,歌聲若有若無傳來,很是熱鬧。
刑二凝神聽了一會兒,跟著哼起來:
“風吹吹,雨灑灑,
六家子的秧歌到一搭,
想不到今晚到一搭,
和和氣氣笑玩耍。
……”
除了刑二,沒人聽得懂。這裡離隴西不遠,刑二多年沒有回家鄉,哼著哼著老淚縱橫。他說道:“這是秧歌隊在‘出莊’,有六個村子在‘收秧歌’。”元宵第二晚開始,定西一帶的秧歌隊便有“出莊”的習俗規定,幾家秧歌同時聚到某一社,一來一往,互相捧場,輪流做東。各社“收”秧歌的時日約定俗成,固定下來。這樣形成的秧歌大匯演,使秧歌的場面更加熱烈,而阿羅和十二等人心癢難耐,坐立不安。
想想他們年不年,節不節的,尤其是十二和十九,好容易回到中原卻連一個囫圇節也沒過上。阿奴就讓阿波帶著他們幾個跟刑二區看看,交待千萬要小心。羅羅看見阿羅走了,一個飛撲也竄出去,阿奴來不及攔,想想是晚上,也就罷了。
半夜裡,幾人一虎平平安安的回來,阿奴送了口氣。
劉仲留在營地,百無聊賴,見他們回來,纏著問社火的情形。叫什麼起霧山上白馬大王,名字好奇怪,說是廟,也就兩間土房。村民很好客,那個廟祝還過來給我們敬酒。
這個大王是哪個神牌上的?大家一頭霧水。吐蕃與中原一樣漫天遍地都是神魔,眾人雖沒聽過,但是也不以為意。
第二日天還沒亮,一行人上馬往北疾馳而去。誰也沒有注意,遠遠的村子邊上人影一閃而過。
刑二沒有走過這條道,只有憑著越來越荒蕪的路面判斷已經出了邊境。泰州一帶原是榷場(茶馬互市)之一,這五年邊境榷場關閉,這條路也荒廢下來。
阿奴兩人被車子顛得快散架,等到下一個居住點,肯定要再買兩匹馬。
拉隆和十二等人一直覺得路上有人盯梢。拉隆還回頭仔細檢視過,卻沒有發現異常。
走到一處荒灘的時候,在車上的尼爾斯忽然煩躁。
連帶另外幾隻也騷動起來,暴躁的斯密爾甚至發出一聲嘶吼。
阿奴一個激靈,將昏沉沉的神智拉回來。車子停了下來,趕車的十二探進頭來,示意他們下車。
前面一條狹窄的峽谷,被兩片山像熱狗中的香腸一樣夾在中間。
有人埋伏?阿奴眨眨眼。
十二低聲說道:“這裡太安靜了。”
他們雖然沒有來過西北,但是個個都是老獵人,一點反常的都會讓他們心生警惕。
雲丹示意拉隆和達熱帶著幾個人還有兩隻獒犬先繞過去探探。隨後他們找到一個高處佔據了有力地形警戒。
沒有多久,尼爾斯憤怒的吼聲傳來,羅羅它們咆哮一聲衝了出去,眾人連忙跟上。
峽谷邊的山腰上,拉隆他們與一夥人對峙著。尼爾斯腳步躺著一個人,看見阿羅,它神氣的低低吠了一聲。阿奴看見那躺著的人喉嚨上還在汩汩的冒著血,人已經不會動了。
他們不是漢人。阿奴這才發現這些人穿著圓領套頭窄袖長袍,分明是泰州街上見過的湖人,具體哪一族的她不知道。
對方大約有三十來人,領頭的一個也不多話,揮刀就上。阿奴乖乖地站在阿寶後面,這種場合她那兩下不夠看,還是躲在阿寶身後的好。
只聽見叮叮噹噹的一片刀劍撞擊的聲音,阿奴胡亂想著,這些人想劫財還是劫色?
雙方人數差不多,看得出都是久經戰陣,鬥了個旗鼓相當。雲丹手下一位武士肩膀被劈了一刀往阿奴這邊倒下來,阿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