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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葬禮抓破面的乃是突厥人特有習俗,最早是在葬禮上以刀劃面、破耳、割發。且拜火教在突厥帝國最強大時盛行一時,看來阿依族確有突厥血統,可是他們的語言卻不是突厥語。
阿奴聽聞沈嘉木的推測,連忙寫了一行字給他看,沈嘉木大奇:“這不是突厥文,這是梵文。”他催促阿奴多寫幾行,抓了跑去找阿波。
突厥?阿奴沒想到自己會跟草原大漠上的那個古老民族有聯絡,現在好像西域已經沒有了突厥汗國,闊闊說要回故鄉,難道要遷移到茫茫大漠中去?之前自己提議搬遷,也只是想遷出白瑪崗,找個安全一點的地層,蟲蛇少一點的地方而已。
梵文,那是古印度文,自己又成了印度人了?想起寶萊塢的鼻環美女,美則美矣,阿奴還是一陣惡寒,鼻子一陣發酸。
納達巖進來時,看見阿奴在揉鼻子,以為阿奴還在為她舅舅伽爾的無禮而難過,忙勸道:“畢竟他最疼你阿媽,想想他的心情,不要跟他計較。”
阿奴沒好氣:“那誰想過我呢?哪裡去變出那麼多金子給她塗身體。那個女人說自殺就自殺,一句話也不留,連剛生的兒子都不管了,哪裡像個母親!”
越說她的怨氣就越往上衝:“什麼女王?真真好笑,就算幾百年前的祖先真是尊貴的女王,女王最後的榮光也不屬於她,屬於那個倒黴亡國的祖宗。現在這個小寨子連一個國家都不是,她憑什麼叫女王,擱在中原,不過人家一個小村子,就是一戶富裕人家的人口也比這裡多些。”
納達巖無語,阿奴一心向往中原,從小就對阿依族的一切漠不關心。如今兩人已經繼任,這一族之人該何去何從?真要像闊闊說得那樣遷移回故鄉嗎?其實具體故鄉在哪,只怕連闊闊也講不清楚。
他抱過阿奴,低聲安慰道:“過去就算了,想想今後怎辦,真要搬出白瑪崗?”畢竟阿依族已經在這裡生長了幾百年,對他們來說,白瑪崗就是故鄉,真要長途遷徙到陌生的北方草原上,只怕大家都不知道怎麼生活。
阿奴也頭疼:“搬哪去呢?哪裡的土地沒有主人?誰能容得下我們?外面都叫我們巫族,黑族,我還怕出去像老鼠一樣人人喊打呢,烏蠻人那塊倒是合適,大家都崇巫,可是他們地盤護的緊,排外的很,從不與人通婚,這次肯讓索瑪姐姐嫁給劉暢我都覺得奇怪。”
阿奴又將沈嘉木的想法說了一下,再給納達巖解釋突厥是草原大漠的一支剽悍民族,曾經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帝國,後來又消失了,具體飄蕩去到哪了她也不知道,畢竟那是遊牧民族。
搬到北方草原畢竟不現實,兩人一時無計,乾脆丟開了,剛剛遭了地震和洪災,要做的事情很多。
選定了吉日將闊闊和美蒂火化後。骨灰裝了起來,準備明年春天下葬。
阿錯等人臉上的血痕剛剛結痂,在火化的時候又被抓破一次。阿奴邊給他們邊上藥邊嘮叨,手指甲一定要洗乾淨,別不小心得了破傷風。阿錯他們不知道破傷風是什麼,阿奴只好再解釋那是一種無法救治的病,得了會死人。
直忙到冬天,房子總算全部蓋好,其間達果又來過幾次,說金杜不願意讓道。阿奴現在也不知道要怎辦,對此無可無不可。
他們上山收集了很多達謝和達薺,這是一種棕櫚野生植物,澱粉含量很高,是白瑪崗的人渡過荒年的主要食物,也就是那些吐蕃人說的糌粑樹。達謝就是選擇粗壯結果的達謝樹,砍去根和梢,莖部去皮切片舂碎,經水浸泡去渣後製成澱粉。達薺也差不多,就是加工時間長些,待發酵後,再過濾沉澱。吃法有兩種,一是烙餅,二是做稠糊,還可以釀酒。
寨子裡的女人們還採集了很多樹皮以及咬人草,裡面的纖維可以織布縫衣。
沈嘉木繼續著他的夫子生涯。因為大雪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