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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一家舊衣店的時候,薛斐看到店主的腦癱兒子林柘坐在輪椅上,正在門口畫畫。
天邊隱約可見彩虹,薛斐以為他是在畫彩虹,聽到他樂不可支的咯咯笑,便好奇的上去看了眼。
畫面雜亂,筆觸生硬,但也能看出來,畫的是一個計程車司機,正咧開大嘴在笑,他身後的女乘客則掉著大顆的淚珠。
笑容和眼淚表現得都十分誇張。
林柘出生的時候,臍帶繞頸,變成了腦癱,但一直很愛畫畫,薛斐剛搬來的時候,沒少見他坐在店外畫畫,但從沒注意過他畫了什麼。
今天要不是他笑,他也不會上前。
林柘今年只有十五歲,有點胖,看到薛斐「喜歡」他的畫,拍著畫板,口齒不清的問道:「喜歡嗎?」
薛斐頷首,微笑道:「畫得真棒。」
林拓聽了,更加用力的畫起來,筆尖差點戳破紙張,他一遍遍的畫著司機的嘴角和女乘客的眼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彷彿忘了薛斐的存在。
薛斐見林柘畫得興起,默默的離開了。
不知為什麼,想起一個都市傳說。
大概就是一個女人跟一個瑞典人談婚論嫁,到瑞典準備結婚,在乘坐男人的車回住處的路上。
男人的車裡反覆播放著一首歌,聽起來像是男人自己錄的。
只是歌是用瑞典語言錄的,並不是英語,他們談倆愛的時候一直用英語交流,所以女人並不懂瑞典語,但是沒關係,她覺得這歌唱得挺好聽,不時用英語誇上兩句,而男人則笑得特別開心。
開了一個多小時,在路上遇到了一個老太太攔車。
男人用瑞典語問老太太,老太太表示聽不懂,又用英語問,老太太說她是美國自駕遊遊客,車壞了,希望他們能載她回市區。
男人就讓老太太上車了,而男人繼續播放歌謠。
女人卻發現老太太臉色慘白,手心裡都是汗水,在等紅燈的時候,老太太拉著女人跳了車,大呼救命。
那個男人則一腳油門跑了。
老太太帶著女人報警,等警察來了,老太太說她其實懂瑞典語,只是怕他們以為她是當地人,不拉她,而是叫她家人來,所以才謊稱不懂瑞典語。
她上車後,聽到播放的瑞典語歌謠唱的是:「我是一個慕殘者,已經折磨廢五隻小羊,這隻小羊也將隨我回家,她聽不懂我的歌,等待她的是鋸斷手腳。」
薛斐瞧了眼天邊的彩虹,看了下時間,下午五點半。
心中默默的想,希望在今天結束之前找到合成畫像中的男人。
…
計程車行駛在機場回城區的路上,坐在後座的段菲一直低著頭在發微信。
窗外的夜色漆黑,車窗上映照出她的好看的側臉。
剛從國外度假回來的她,上了這輛計程車是她繼辭職之外,今天最後悔的決定了。
她不停的發著訊息,希望收發訊息的叮鈴聲,能對司機起到震懾作用。
對,是震懾,她這樣想。
因為她從開車後不久,她就發現計程車司機不時從中央後視鏡中偷看她了。
那是一種賊溜溜、黏膩膩、充滿了惡意的汙濁眼神。
段菲發現司機又在看她了,心想可能發文字不能震懾他,便給室友發了段語音訊息:「我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家了,給我留門,我在計程車上呢,就到了。你放心吧,現在處處有攝像頭,沒事的。」
攝像頭三個字,她故意強調了攝像頭三個字。
她發出訊息後,司機竟然開始自言自語,不過用的不知是哪裡的方言,她完全聽不懂。
中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方言更是不計其數,雖然都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