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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許溫然還是習慣留下小半個饅頭。
福利院外的那條小黃狗已經習慣在福利院門口蹲點了。
有時候許溫然是早上去喂,小狗就乖乖的蹲在門外一點,一個許溫然能夠得著的距離。若是早上沒有,就是晚上,一天也不落下。
許溫然早晨吃飯的時候吃得慢,雖然他本來就吃得慢,但他更多的是想趁著這個慢,別人就不會懷疑他把饅頭拿出食堂去幹什麼了。
他很有自信,就算跟他天天在一起的安靜寧也不知道自己養了一隻小狗。
早晨,兩個小孩坐在鞦韆上,許溫然的肚子叫了兩聲。
“你沒吃飽嗎?”安靜寧問。
“吃飽了的。”許溫然一隻手環腰說。
“那怎麼肚子還叫。”安靜寧把手放到他肚子上。
“肚子有點疼。”許溫然說。
“那我給你揉揉。”
“哦。”
許溫然手裡拿著那個皮卡丘的小玩偶,玩偶看起來很舊了,但許溫然很喜歡,這個小玩偶跟自己以前那隻小熊很像。
在小孩子眼裡看著很像,他只是把兩個陪伴自己的玩具聯想了起來,不管像不像,在他眼裡都是像的。
時間一到八九點鐘,室外就開始熱起來了。
今天是做大掃除的日子,許溫然在家沒怎麼做過,看安靜寧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拖地擦窗安靜寧每一樣都乾得很嫻熟。
許溫然問他在家裡也做這些嗎。
安靜寧擦擦鼻子,點了點頭。
在福利院裡沒有做一件家務五角錢的獎勵,安靜寧當然沒有放開力氣幹活。他和許溫然一起慢慢做著,一上午的時間也把他們自己的寢室打掃得乾乾淨淨。
每個早晨福利院裡都是祥和的,這片平靜的樂土彷彿像一個世外桃源,外面的人不想進來,裡面的人卻想出去也出不去。
安靜寧在老榕樹的鞦韆上一下一下點著手指數著,不知不覺他來福利院已經好多好多天了。他點一個繩結就是一天,從連線著鞦韆的地方,一直點到自己頭頂。
要是許溫然在的話,他就可以直接問了,小溫然肯定記得。
安靜寧點了一遍,樓裡許溫然就抓著沒吃完的饅頭出來了。
“小溫然,你來福利院幾天了?”安靜寧問。
“十九天。”許溫然說。
正值七月中旬,身處福利院的小孩顯然不知道外界的晨間新聞在說什麼。
“天氣酷熱,預計南江區今天白天最高氣溫將升至39攝氏度左右。c市氣象臺14日12時55分將高溫橙色預警訊號升級為高溫紅色預警訊號。請注意防暑降溫,有關部門需注意防範持續高溫對農業、交通、電力、用水等的不利影響。”
許溫然這十來天都只有兩套衣服穿,一套自己的,一套是安靜寧給的。
小孩越來越習慣福利院的生活,甚至有時候他都覺得,如果有一天他將要離開這裡,或者有一天安靜寧比自己先回家,他要該怎麼辦。
要不要把他的那條手鍊還回去,要不要告訴他該怎麼聯絡自己。
這些太複雜的問題在許溫然的小腦袋瓜裡不知道裝了多少日子。
直到現在,他還相信自己能回家,還在等爸爸媽媽找他。
期間那個叔叔來過一次,問了許溫然很多話,包括但不限於爸媽的工作,平常的見聞。
許溫然覺得這就是自己要回家的千兆。
天上的太陽那麼大,好像要把整個世界都變得炙熱。
高溫天的午後任誰也不想外出。
兩小孩在睡午覺。睡著睡著安靜寧覺得有些熱,揉揉眼睛,發現許溫然跑自己床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