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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江安青的猜想沒錯。
青城兩個字就是江啟的雷區,因為在那裡他的事業不僅沒有東山再起,就連平時一直乖巧懂事的兒子都變樣了。
用他的話說就是和男的攪合在一起,不顧綱常,不知羞恥。
這個已經年過半百的男人將那視為是他這一生的恥辱。
江啟的聲音伴隨著暴躁傳出:「你問這個做什麼?怎麼突然提起了?」
江安青早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可以被江啟隨意關在房間裡的小孩了,在離開青城的第一年他有了和江啟對抗反駁的勇氣,離開青城的第二年他甚至可以讓江啟氣的不想說話,雖然過程慘痛,但現在的江安青已經遠離江啟獨自生活。
宛若插翅的鳥終於飛出了籠子。
自由曾幾何時是江安青可望而不可及的訴求,江啟就像握著教棍的惡魔,言語上的羞辱、時而打罵時而痛哭。
江啟用自己扭曲的情緒妄圖控制江安青。
被羅琳帶走前江安青一度陷入自卑自責,他以為就像江啟說的那樣,他成為了父親這一生的恥辱,也將永遠被刻在恥辱柱上,除非治好『病』。
窗外撲翅閃過的飛鳥影子略過眼皮,江安青抬頭望了過去。
五彩的陽光透過窗子打向面龐,飛鳥已經遠去,江安青眼底沒有絲毫的波瀾。
江啟帶給他的電擊與打罵已經過去。
江安青無視他的暴躁,只淡漠的問:「在百花路那棟別墅,你有沒有收到過信?」
江安青看過了所有來自沈舒城的信,卻發現第一封的語氣不對勁,那絕對不是真正的第一封信。
江安青想起了他和江啟回到南城時曾經在那棟別墅住過幾個月,或許從那時開始沈舒城的信就已經到了南城。
江安青的猜測被江啟暴怒的態度證實了。
「什麼信?狗屁的信!誰會給你寫信?你是不是還和那個人有來往?」江啟說話語無倫次,「你媽把你教成什麼樣子了?怎麼現在又和他有聯絡了?」
江安青面不改色,繼續質問:「那就是有了?」
江啟語塞了半晌,盛怒的聲音如雷貫耳:「沒有!沒有!!」
「就算有,我也全給燒了!!」江啟怒極反倒冷靜了下來嗤笑幾聲,在這一刻他彷彿不是江安青的父親,而是一個和江安青結仇的惡人,正在為江安青佈下懲罰,一字一句殘忍極了。
「八百年才給我打一次電話,就是為了氣我,你如果再和他有聯絡出去就別說自己是我兒子!」
江安青沉下眼睛,兀然結束通話了通話。
——
臺上的古鐘被敲響一聲,黎笑山剛回頭想找江安青時就看到男人走了進來。
修長的雙腿,白皙的脖頸一路掩藏在衣領之下,江安青淡漠的臉上只一雙眼睛勾著尾。
內廳裡不少人頻頻回頭看他。
黎笑山輕輕抬手,卻不曾想江安青半路被人截住。
「江先生。」
江安青停下腳步看向側邊座位上花枝招展的男人。
只見孫曉抬起手極為扭捏的招了招,打了聲招呼:「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呀!」
江安青沒怎麼和這種活潑性子的人接觸過,一時間竟然有些愣住。
「你好。」江安青握了握孫曉伸過來的手。
孫曉,當下最紅火的流量男星班明的經紀人,江安青之前只在一場頒獎禮上見過對方,按理說兩個人沒孫曉現在表現的這麼熟。
但江安青明白,娛樂圈裡的人總歸情緒要高昂些的。
孫曉彷彿親暱的密友般側身坐過去一個位置,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笑道:「和江先生上次見面還是半年前了,最近很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