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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出來，郎默又笑了。

心裡滿滿脹脹的，喉嚨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想了想，郎默又把戒指盒拿回自己手裡，小聲說道：「先放在我這，等我找到方法再給你塞回去。」

頓了頓，郎默繼續說：「傻不傻？」

秦淵搖頭。

郎默又摸了摸他的頭髮，發質跟他自己的比起來太刺手了，但他的心好像也被這些頭髮刺著，酸酸甜甜的。

他將秦淵從地上一把拉起來，手中握著戒指盒，歪頭看著秦淵，半晌後，沖他笑了笑，指尖有一陣淺淺的藍光透過盒身傳到戒指上。

「這是我最近去逮鬼獲得的因果。」郎默的這陣藍光不多，但是顏色卻很純粹透徹，「都是好的因果，先給你了。」

在秦淵怔住的表情中，郎默一字一句發誓道：「以後我的因果，惡由自身償還，善都送給秦淵。」

秦淵一下攥緊他的手腕，低聲道：「不準。」

但在郎默這話說完，就有一道雷光從天而降，在空中滋滋閃著，雷鳴不斷。

「當然了，也不是一直給你的。」郎默抽出自己的手，揉了揉被秦淵捏紅的手腕，「畢竟當年是我害得你沒能化龍，等什麼時候我給你攢的功德值能讓你化龍，我就不用把我的因果給你了。」

郎默將盒子繼續放回秦淵的手上，語重心長的說：「好好收著，以後我的因果都給你了，在你化龍之前，要好好保護我。」

秦淵眨了下眼睛，現在的心情總讓他有種隨時都會化龍，想去天上展翅翱翔的衝動。

他鄭重其事的把戒指拿出來給郎默戴上，語氣鄭重：「好好戴著，它先替我保護你。」

郎默張嘴，想拒絕的時候，龍吟看不下去了，「你們肉麻死了，麻麻你就收下嘛。」

郎默看向他，想說自己收下的話，秦淵的實力就會大打折扣，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還有誰是麻麻？！

龍吟像是看出他的心思，吹捧著秦淵，「就算分了一半的妖丹出去，現在也沒幾個有比粑粑更厲害的妖啊，有啥要擔心的，除了我長大後會比粑粑厲害，現在粑粑還是無敵的。」

「過分了啊，還非要誇自己一把就太不要臉了。」聶憐翻了個白眼。

「狗糧總是讓人又酸又甜。」胡云喜語氣有些艷羨，作為妖，當然知道妖丹的重要性，遇到秦淵這種能把自己妖丹分出來一半的妖，可以說妖界少有了。

「反正我沒看出來秦老大身上的氣息跟往常有啥變化，還是讓貓害怕……郎默你就收下吧。」喵五嘆息，他啥時候才能這麼強哦！

幾人的遊說加上秦淵可憐巴巴彷彿「你不收就是不愛我」的表情，最終郎默還是戴上了這個戒指。

幾人在又酸又羨慕之後，化悲憤為食慾，吃的更快了。

喵五：「我要好好修煉成喵王！」

胡云喜表情憂愁：「什麼時候才有人愛我這個弱小可憐又無助能吃的小狐狸鴨？」

龍吟喝醉了，呼呼大睡。

聶憐喝得臉紅紅的，「說起來我這還有一個抓鬼的單子，默默你去不去鴨！」

「不去。」郎默下意識地拒絕。

「可以攢功德值哦！」

郎默：「還有多少都介紹給我！」

聶憐：「好咧。」

秦淵把郎默摟在懷裡，「我也去。」

郎默心情好到暴躁，抱著秦淵啃了一口，舉杯：「沖鴨！」

秦淵黑色的眼眸逐漸變成剔透的綠，眼中印著郎默的身影，這一眼彷彿穿越了時空，跨越到百年、千年後。

白雲蒼狗、滄海桑田。

不管人世間之後再變成什麼樣子，他和默默都會一直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