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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花色開口,秋天熙卻是冷笑一聲接話道:“倒是難為這位大人做我爹爹腹中的蛔蟲了!連我爹爹娶妻的心思都能知曉的一清二楚。”
周筠廷這挑撥離間的手段實在算不上好,男子在外尚且不討論私事,逞論秋木析這般本就話不多的?若是秋木析真的是如他說的那般,這卉城中有的是貌美年輕,家世又雄厚的女子,為何不選她們?若是怕那些女子對秋天熙不利……這更是好笑了。秋木析做事向來思慮周全。難不成還不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因此周筠廷這番話說出來只能讓自己難堪罷了。
倒是秋天熙咄咄逼人的言辭讓花色頗有些欣賞,男子該溫和的時候溫和,該強勢的時候就要知道不能避人。否則只會讓旁人覺得你好欺負。秋木析這般甚好!
周筠廷依舊當作沒聽見,繼續對著花色說:“寧皇貴為九五之尊自是不喜歡有人期瞞,此次是太傅逾矩了。”
這東一出西一出的,實在是讓花色有些好笑。既然是過來做說客的便要有說課的樣子。周筠廷看起來也不像是不會說話的。怎麼今次說話這般顛三倒四?
周筠廷又是說了一會,有人疾步匆匆的趕來。在周筠廷耳邊說了些話後周筠廷臉色大變,而後又是匆忙起身竟是連招呼也沒打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周筠廷走後秋天熙依著花色道:“孃親莫要聽那小人說話,憑白汙了耳朵。”
花色知曉天熙是擔憂自己將方才周筠廷的話聽進耳朵裡,因此才有這麼一說。笑了笑回道:“確實如此!”
天熙見花色臉上沒有異樣這才安心下來。而後頗有些奇怪道:“方才是出了什麼事?”
花色也在好奇,見秋天熙問了出來也陷入沉思。
能讓周筠廷那般面色大變的事情……想來不小啊!
確實不小,朝堂之上八百里加急戰報。說是戰場上我軍被燒了糧草,如今寧國大軍被困在戈壁。寸步難行!
三十萬大軍被困在戈壁,且被燒了糧草!若是不及時救援,只怕三十萬鐵血男兒就要成為戈壁上的枯骨了!這樣的訊息怎能不讓周筠廷臉色大變?
在御書房的寧皇臉色也是難看至極!砰一聲,文案上被拍出一聲巨響,下面的大臣們都是瑟縮著跪下,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只聽寧皇怒道:“秋允畫呢?不是一直跟在白疏謹身旁的嗎?還有白疏謹的部下呢?陳將軍呢?陸子銘呢?”
寧皇說的都是戰功赫赫之人,在敵國也是能排的上名字的大將!如今自然也在前線!
下面跪著身穿鎧甲計程車兵,如今身上凌亂,盔甲上血跡斑斑不難看出歷經九死一生才逃了出來。聽聞堂上皇帝的話身子一抖,好半晌才抑著情緒,哽咽道:“陸前鋒已經戰死!餘下的都在戈壁中……”說完再也抑制不住,痛哭了出來,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如今卻是真真切切到了傷心處,士兵又道:“秋將軍帶著幾路兄弟殺出一條路來,我們有三十人伺機而動,如今看來只有卑職一人逃了出來……”餘下的人如何自是不言而喻!
“卑職逃出來時大軍已經被困了三日,餘下的糧草眼看就要絕盡,如今又是過了這麼些天……還請陛下出兵救救弟兄們吧!”說著那士兵匍匐到地上,痛哭流涕。
寧皇臉色難看至極,殿下的臣子們也是垂著頭不敢發出隻言片語。
好半晌寧皇才出聲,嗓子裡儼然帶了幾分沙啞,問:“敵方帶隊的將軍是誰?”
士兵還在哭,乍一聽聞皇帝發問,吸了一口氣才緩過來,回道:“李正!”
寧皇深吸一口氣,腦中只有兩個字: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