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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打電話來的是凌宸安排查這件事的手下,電話的內容是告訴他已經查出一點兒頭緒,想問問下一步怎麼做。
聽到手下人的彙報,凌宸勾起嘴角,“抓起來,別驚動其他人。辦好通知我。”
“是,二少。”那邊沉穩地表示明白後,凌宸掛了電話。
手機丟到沙發上,凌宸慵懶地靠在上面。這幾天的追查總算是有了結果,但他並沒有半分的愉快,查出幕後的人才是關鍵,希望這條線能識實務些。
天又飄起雪,雪量不大,落在臉上透出一股冰涼。楚音遙依然保持著原先的姿勢站在墓碑前。抬頭,看著灰濛中夾雜著的那些不協調的白,總有一種孤零的感覺。撥出一口白霧,楚音遙用手將照片上的那層灰擦乾淨,然後退後一步。
“……再見。”語畢,轉身向來時的方向走去。淡漠的語氣,如同這個冬天一樣沒有溫度。
一個人,一座墓碑,慢慢拉遠的距離。一段無法找回的過去,沒有太多語言,似乎此時,什麼都是多餘的,只有心跳還在繼續。
不像是遺忘,也不準備忘記,更似一種絕斷。
——不想。
——卻是明智的抉擇。
難過?也許,但明天還要繼續,楚音遙要面對的遠比存在的要多得多……
由於墓園在郊區,天氣又不好,很難叫到回去的車。楚音遙走了二十多分鐘,在快接近公車站時才招到一輛計程車。回去的路上又遇到大堵車,用了兩個多小時,才回到家。
脫掉全是涼意的外套,楚音遙直接走進浴室,放水泡澡。室外的溫度驟降,風也漸漸大起來,這二十分鐘走下來,腳趾已經凍得有點發疼,即使坐到車裡也沒完全緩和過來。
熱水熨燙過身上每一處毛孔,面板也泛出一層粉紅。楚音遙用毛巾擦過冒出薄汗的鼻尖,頭卻開始隱隱泛疼,眼皮也有些沉重。用熱水衝了一下,楚音遙把自己丟到床上,埋進被子裡,想著可能是著涼了,睡一覺會好些。
一陣寒意將他從沉睡中凍醒,頭疼依然沒有減輕,四肢也痠疼的不想動,楚音遙昏昏沉沉地覺得自己是發燒了,勉強下床在櫃子裡找了幾片藥吞下去,又重新躺回床上。以前他很少生病,偶爾有個頭疼發熱之類的,睡一覺也就抗過去了,但這具身體的抵抗力似乎並不太好。
想來也是,缺乏必要的鍛鍊,凌宸給的那**身卡他也有一段時間沒去了。而且今天出門的確穿得不多,感冒也算是情理之中,但這種昏沉感實讓人不甚喜歡。
入夜,蕭家郊區的一幢別墅內,一個染著黃色頭髮的年輕男人狼狽地趴在客廳的地板上,顴骨和嘴角各有一塊青紫色的淤青,四周站著嚴謹有素的保鏢,整個別墅散發著低氣壓。
紅色的法拉力徑直駛進別墅,站在門口的保鏢上前拉開車門,低聲問候,“二少爺。”
“嗯。”凌宸應了一聲,將車鑰匙丟過去,自己進了屋。
這幢房子是蕭晟揚選的,當時蕭父付了錢後,名字直接寫成了凌宸。這片地區環境頗好,很適合居住度假,但由於離市中心有些距離,所以很少有人會來住,一般在過年的時候,蕭家人才會齊聚在這裡,住上一個星期。
“二少!”走進客廳,站在一邊的保鏢恭敬地叫人,雖然沒有看見蕭晟揚時的那種氣勢,但也足可以看出凌宸在蕭家的地位。
“問出什麼了?”坐到沙發上,別墅裡的傭人將剛煮好的咖啡送到凌宸手邊。
站在旁邊的保鏢上前一步,“二少,他什麼都沒說。”
凌宸不急不緩地端起咖啡,輕輕啜了一口,挑眼看著跪坐起來的男人,“你們是不是太溫柔了……”微微上揚的語調,問得貌似不太經心。
“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