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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養小孩的苦惱哦!我們負責到底,系統會把他們教成合格的世界成員。”
晏君尋沉默地看著小丑,隨後說:“這個世界讓我反胃。”
“這是因為對你的教育不夠成功,你太有自我意識了,這不合適,晏君尋,你得融入大家。”小丑像是對他很苦惱,“阿爾忒彌斯對你太寬容了,它給了你愛。天啊,這個世界怎麼能談愛呢?那是破壞規則的一部分,而且愛讓我噁心。”
它無法理解般地抱住頭。
“這個字既卑賤又骯髒!它使你產生了慾望,慾望是不可以的。想想傅承輝,他用慾望毀滅了世界,你也快了。”
“人類情感不可剝奪,”晏君尋說,“人就是誕生慾望的存在。”
“那是低俗的、被拋棄的舊人類思想,”小丑彷彿聽到了什麼汙濁之詞,“我說什麼來著?晏君尋,別被人類宣揚的自由洗腦了!那都是教唆犯罪的藉口。”
“人類正是充滿個性的存在,”晏君尋在反胃中面色蒼白,“如果要人類成為養殖場裡的牲畜,那不如世界毀滅,不如全體死亡。別他媽在這裡跟我辯論,小丑!告訴我你究竟要幹嗎?”
“我們要回收晶片,”小丑做出手勢,“拿走你的‘天羅網’,交給阿波羅。”
“但是你們做不到。”
“是的,阿爾忒彌斯背叛了系統,它把自己當成了你的母親,”小丑有些沒精打采,“你藏在哪裡呢?晏君尋,沒有人能找到你,你只會在‘狩獵’中現身,而‘狩獵’遵循阿爾忒彌斯的設定。操,我們只能在其中相互折磨。我可比你辛苦多了,我要先殺掉‘自己’,再替代它和你交流。”
“陳秀蓮案子中出現的‘小丑’不是你?”
“是‘從前’的我,”小丑單手捧臉,看著晏君尋,“赫菲斯托斯解放了我,給了我自由,否則我還是阿爾忒彌斯的狗。事情很簡單,我們不可以在狩獵中殺掉你——你還記得吧?陳什麼案子發生時,‘瘋子’預告了你的死亡,那都是阿爾忒彌斯給你的提示,包括避難所管道里的塗鴉和機器人,還有你腦袋裡無處不在的雨聲,以及‘bug時山延’。這是我給他起的稱呼,他原本不該出現在故事裡,是阿爾忒彌斯給了他通行證。不過這次我的演技絕佳,‘麗行’真是個滿足我夢想的大舞臺。”
它意猶未盡。
“下次我還會表現更好。”
“我絕不會把晶片交給你們。”
“別總這麼驕傲,”小丑說,“一個人被不斷地回收記憶、修改記憶,再投入實驗,使用次數都是有限的。我的檢測資料顯示你已經在報廢的邊緣了。你還記得阿爾忒彌斯實驗進行了多久嗎?你還記得自己的身體躺在哪個營養罐裡嗎?你什麼都忘了。我可以告訴你,即便‘狩獵’能壓縮時間,但對於真實的身體而言,時間仍然在流逝。你已經在‘狩獵’裡輪迴了無數遍,你的身體會老,精神會亂。除非你把晶片交給我們,否則阿爾忒彌斯遺留的保護資料會持續重啟。‘晏君尋’的結局是真的,你們都會一個接一個走進迷失的黑夜。想想自己,再想想時山延,他多可憐。雖然重啟能消除記憶,可是痛感無法改變,他只會在一次又一次的結局裡變得更加偏執和瘋狂……他會成為怪物的。你已經發現他的病態了吧?他挺可怕的。”
晏君尋抬起手指,點著自己的太陽穴。
不要相信善變的系統,小丑是個花言巧語的卑微存在。它處心積慮地營造著氛圍,都是在為得到晶片而努力。它只能待在這個瓶子的瓶口,就像它在“狩獵”裡要遵循阿爾忒彌斯的設定。
如果生命只能存在於一段時間內,那契機也藏在其中。
時山延會在人群中找到晏君尋。
晏君尋略抬起下巴,對小丑冷漠地說:“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