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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山延是精於誘捕的獵手,他知道什麼能給晏君尋帶來干擾。此刻他不關心晏君尋為什麼要通導器,他只想讓晏君尋走進來,走到他的領地裡。
督察局系統不識時務地插話:“請不要進入01ae86的房間,如有需要,系統可以為您服務。”
“聯絡姜斂,”晏君尋退後幾步,“我找他。”
時山延看著獵物從眼前離開,遺憾地想,也許他就該在洗澡前打爆這些攝像頭。
“聯絡失敗,”督察局系統嘗試撥號,隨後回答,“室內系統拒絕通話。”
“再打,”晏君尋已經轉身下樓,“打到他醒為止。”
督察局系統體貼地為晏君尋調亮走廊燈光。晏君尋摁電梯的時候,思緒就像決堤的河水一樣在奔跑。他不關心時山延,他只關心兇手為什麼要把腳踏車放到歷建華家門口?
分隔區電梯也要經過層層檢測,時間太漫長了,漫長到晏君尋在幾秒後就焦慮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焦慮。
“聯絡再度失敗,”督察局系統建議道,“或許你可以去找他。”
晏君尋被系統的聲音打斷思考,他看著緊閉的電梯門,想說算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他已經做到該做的了。他本來就不是查案的料,他早就說過了。把這個世界還給正義的督察局,他該回家繼續睡覺。
但兇手為什麼要把腳踏車放到歷建華家門口?
她刷鞋可能是因為鞋子上沾到了明顯的位置標誌,比如她在騎的時候踩到了狗屎,而普利附近正好只有一個廣場能遛狗,但晏君尋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把腳踏車也放回去。
時山延穿衣服的速度很快,不過他沒打理頭髮。他站在晏君尋旁邊的時候心情很好,吹著口哨。口哨聲斷斷續續,讓晏君尋沒辦法繼續思考。
“如果你能閉嘴,”晏君尋轉過頭說,“我就當不知道你把通導器藏在哪兒。”
時山延對著他挑釁般地吹了一段。
“洗涼水澡把你腦袋也洗傻了嗎?”晏君尋試圖讓自己聊點別的,不要再糾結於腳踏車,可是他不懂得如何婉轉地轉移話題,粗暴的語氣簡直像是在回應時山延的挑釁。
“你好凶啊,”時山延逗貓似的,抬起手指著自己的腦袋,“等電梯這麼久,姜斂也不接電話,不如來玩遊戲咯。猜猜我洗澡的時候在幹嗎?”
“你能幹的就是洗澡,”晏君尋再次摁著電梯,“還有顱內性騷擾。”
“這麼清楚,”時山延不意外地笑起來,“你覺得在分秒監控里人還能維持正常的生理需求嗎?”
晏君尋對“性”的概念很模糊,他的成長環境特別,特別到普通人難以想象。他會像系統一樣處理問題,但是他不會像普通人一樣對這個問題感到羞怯。他把它當作名詞,就跟“殺人”、“任務”那些名詞一樣,裡面沒有綺思。
“那得問問對方的羞恥心,”晏君尋認真地順著這個問題思考,“雖然羞恥心的約束力都有期限。”
一個正常人的正常需求被“注視”所限制,羞恥心能在一定時間內提供約束力,但是時間久了呢?一旦習慣了被“注視”,就會逐漸承認自己沒有隱私,羞恥心也能跟著消失。
“你在分秒監控裡待了四年,”晏君尋的目光掃向上方,那裡還有系統攝像頭,他問時山延,“你還有正常需求嗎?”
時山延配合地湊近,低聲說:“誰知道正不正常呢?我總是愛想點刺激的。”
晏君尋收回目光,跟時山延對視。他端詳了時山延片刻,篤定地說:“你不會在監控裡解決生理問題。”
被監控意味著被控制,時山延不會喜歡這種感覺,他更喜歡盯著別人。晏君尋覺得他是這樣的人,對自己沒什麼約束力,卻又在某些方面有著